“塞莉大小姐,正因為那些不存在,我們才要努力去實現它,讓他變得存在,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挺好的,入座吧,工會的會長拉姆齊。”
看得出塞莉並不喜歡這個拉姆齊,很正常,工人聯合會,這意味著社會最底層的工人聯合起來了,至於聯合起來做什麼?那還用想嗎?當然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
當工人們開始維護自己的權益,那麼受害的是誰呢?自然是商人,而商人的利益受到危害之後,影響到的是誰呢?當然是統治階級的貴族們。
這兩方人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工會,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
拉姆齊坐在了安東尼的身邊,坐下後並沒有和塞莉他們一樣找喝的,他現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嚴肅的看著丘吉爾。
“丘吉爾會長,我聽說你們商會開除了加入工會的工人們?”
“我對這個問題,說了不止一次了,我不會開除加入工會的工人,但我會開除,以加入工會為名,刻意曠工和偷懶的工人。”
“也許他們並不是想要曠工,而是他們需要休息,我一直認為我們應該給工人固定的假期,至少一週一天的休假。”
“有關這件事,我不會和你們商議,我只聽歐特領主的,除非是法律,不然我不會去和你們談這些無意義的東西。”
“只要不犯法就可以了嗎?法律只是道德的底線,我們不能只活在道德邊緣,那我們根本不是人了。”
“不是人的只是你,我們能夠完全的遵守法律,你們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丘吉爾會長說的這一點我贊同,在我們西菲尼,我們頒佈的法令,有很大一部分,沒有辦法落實下去,你要知道我們的法律是保護最最最基礎的人權,是最低限度的保護,可這份最低限度的保護,都有一大群人渣不去遵守。”
塞莉認同了丘吉爾的話,與此同時,嘆著氣,給眾人講述了西菲尼的情況。
“我們的規定就沒幾個能夠好好遵守的,對待工人,他們剋扣工資拖欠工資是常事,讓這些工人無償的加班勞動非常普遍。就是有人給我們舉報了,我們派人來查,結果申報給我們的材料都能造假,更不要說什麼婦女權利、休息日製度了,最最基礎的都做不好,誰會去展望更好的未來呢?”
“我們這裡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想丘吉爾會長,會保證工人們工資按時發放的吧?超出工作量的勞動,也會好好的支付報酬的吧?這也許是你理解中的,他們必須要到的,可你要知道,他們並非一定要這麼做,他們可以不這麼做。”
“這是他們必須要做的,這是法律!”
“不——不是他們必須要做的,拉姆齊,不要忘記,工人是靠誰吃飯,是靠誰生活,他們可沒有田地,也不是在耕種,他們是再生產,對普通工人來說,他們的老闆控制著他們的生命線,這種情況下,如果這些老闆們有什麼出格的行為,你說他們能怎麼樣?他們能做什麼?沒錯,這是法律,可那又如何?”
“我們可以去找——”
“去找國家幫忙?沒錯這是最妥善的手法,可你真的以為,你這麼做了,還能再工廠裡面呆下去嗎?就是別人不趕你走,你估計也會想走,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吧?”
“...”
“而且我想聖城這麼大,商會和工廠的老闆,肯定不止丘吉爾一個,能夠有效的統帥,並且督促麾下的人,按照法律來執行規範,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塞莉說到這,刻意停頓了下。
搖了搖杯子裡的果汁,喝了一口後,放下了杯子。
“而且吧,怎麼說呢,我不建議你們和商會他們直接談,這不是好事,因為你們是絕對弱勢的一方,無論你們怎麼反抗,重要的命脈都在他們手上。之前丘吉爾會長很明確的告訴你要怎麼做了,可我估計你理解不了。”
“是我們去歐特領主他們商談,然後再讓歐特他們找商會商談嗎?”
“你這不是能夠好好的理解出來的嗎?商會和工人,是永遠不可能有結果的,這一點你必須要明確,只有在擁有絕對權力的第三方的監督和調停下,你們才有可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權力,商會和工人,也絕對不應該是敵視的狀態,能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