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是弱小的,你們是強大的,你們可以一個人活下去,而我們做不到。但我想時代會變的,時代在前進,我們在進步,不是嗎?”
“你是想說早晚有一天,你們人類能夠控制整個世界嗎?你們做不到的,世界不會被你們控制的。”
“控制?從你和那傢伙的關係上,我就能看出來,你們不知道什麼是和諧共處,也不知道什麼是平等,你說你們明明不蠢,為什麼就是不懂這個道理呢。”
“真正讓我們沒辦法明白的是你們才對,為什麼這麼多獨立意識能夠存在於這麼小一個地方?利益衝突,人格衝突,甚至連夢想和幻想都是衝突。”
人的一生是衝突的一生,也是退讓和妥協的一生。
對這些什麼都可以做到,什麼都不需要懼怕的怪物來說,是啊,他們不需要退後,他們也不需要明白什麼是退後,什麼是繞道,被擋住了,那解決掉障礙。
“我真羨慕你們什麼都能做到,我要是能夠見到那些漂亮或者讓人感動美麗就好,唉——你說我怎麼就找不到呢。”
“你期望的東西,我會幫你找到的,我保證。”
當人墮落到需要神或者怪物來幫你達成心願或者夢想。
那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悲了,你向他們渴求,就等同於放棄了你自己的尊嚴,放棄了你唯一能夠和他們平等的尊嚴。
神權大於人權?我看未必,神能夠奪走你的生命,但沒有辦法奪走你的尊嚴,可當你放棄了尊嚴,你和螻蟻牲畜,又有何區別?
所以對這些所謂的承諾,還是不要相信和抱有期望的為好。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所以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你就算找不到,我也會慢慢找,要是我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那也沒辦法,這就是命吧。”
聲音沒有回覆他,也沒有進一步的表明自己能做到。
大家都是明白人,誰都不會相信的話,說下去也毫無意義。
聲音非常果斷的選擇了一個話題。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等吧,你不說那傢伙已經打算干涉了嗎?看吧,看看那傢伙打算怎麼幹涉?”
“那麼,那個突然到鎮子上的貴族,怎麼解決?”
“就那麼四個人,兩個算是有戰鬥力的,一個因為元素衝突,只能算半個人,剩下一個,等他學會用劍,再把他算做威脅也不做,至於那個貴族,真有那麼重要嗎?”
——
“我看到的時間裡,沒有她的到來。”
——
“也許只是和我一樣,被你給藏起來了呢?”
“不,我想那傢伙也沒有能夠看見,那貴族一行人的到來。”
“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但那四個人又能怎麼樣呢?我是不相信有人會蠢到相信一個怪物,相信就意味著被利用,而利用的結果,就註定是死亡。那個叫塞莉的小女孩,她不蠢的。而且那個小女孩有那麼重要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看不見了?”
“算是吧,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那傢伙一插手,我註定什麼都看不見,但那傢伙也一樣,他也會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他才會放任我們到這個地步。”
“看來全知也不是什麼好事,你們看不到了,估計會比死還難受吧?”
“我並沒死的概念,所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算了,不懂也是好事,我要跳了,記得接住我。”
“安傑,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等你明白了,你就能夠自己製造絕望和恐懼了。”
刻意選擇了對方聽不懂的方式,和怪物過多解釋有什麼用?
他們不是人,理解不了人的想法,但這並不妨礙,這怪物存在的作用。
人活著就是被利用的,但是怎麼被利用,怎麼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才是人活著最需要思考的。
——
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