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他貪汙的。”
“是他屬下,他屬下這麼做了,就意味著他沒有管理好,這也就是他的責任。”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管得住,有幾個人能夠頂住誘惑的?”
“誰會想這些,我說個不好聽的比喻,你家狗咬了人,是誰的責任?狗的?不——是狗主人的,合理嗎?明明咬人的是狗,然而責任要狗主人來負,現實不合理,但所有人都認為狗主人應該負責。並不所有的因果關係都是非常明確的,所謂的位居高位,承擔的那些不屬於他們的責任,也是理所當然的。”
“...”
“不過比起這些,約瑟夫看起來沒超過三十歲,他這個年紀被屬下給這麼搞了,怕不是他要氣的自殺啊。”
說到這裡的塞莉,無奈的放下了酒杯。
“這事是我起的頭,要是讓這傢伙氣自殺了,那就麻煩了。”
“氣自殺?怎麼會?他可是貴族——”
“貴族最重視的是名譽,現在他的名譽可不是被玷汙的一點兩點,他估計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讓大量的富商和貴族捐助本地的修道院。你要知道,給修道院援助,這完全是零回報的事,商人們自然是能不出就不出。”
“這——”
“約瑟夫要這群人掏錢,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事情,現在他屬下貪汙受賄,也是給這群商人很好的攻擊理由。想象一下,死胖的富商抱著茶杯,對你說:公子爺,這次我們的捐助,能有幾個子到他們手上?那場面是真的越想越氣。”
塞莉喝下了杯子中最後一點玫瑰酒,她輕輕的招了招手,身後的侍從立刻就靠了過來。
“帶我去見你們的領主,你們應該知道他在哪。”
“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帶路。”
“庫洛維和德維爾你們兩個就在這個等著吧,宴席的主座上可不能沒人,讓提恩陪著我去就可以了。”
“...”
兩人都沒有反駁,德維爾也早就不是之前那種寸步不離的狀態了。
因為他們身處城鎮中時,安全過頭了,外加上德維爾對提恩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認可,至於庫洛維嘛——她就是跟著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意義。
——
子爵的宅邸,也就一般貴族的樣子吧。
正常的傢俱以及——詭異的收藏品。
“你們家領主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
提恩剛這麼想著的時候,一旁的塞莉已經問了出來。
當然——不要誤解這裡的特殊嗜好是什麼變態的興趣,只不過這宅子裡面的收藏品,是有那麼點詭異,大部分貴族的收藏品都是什麼名畫,或者什麼雕塑一類的,但是這位叫做約瑟夫的領主,他用來裝飾宅子的收藏品竟然都是人偶。
這種人偶不同於平民家孩子也會玩的娃娃,他們眼前一個個被掛起來的人偶,可都是那種製作的相當精細,四肢都可以活動的,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貴的特殊人偶。
不過——你掛一個出來,也許是可以說這東西,很罕見很貴很有趣,但——你掛一路,這就有點詭異了。
“這些人偶並不是領主大人的喜好,這些都是領主家系中自己製作的人偶。”
“領主家系自己製作的?你意思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自己做的?維爾特家族有製作人偶的習慣?這興趣可真夠詭異的。”
看得出塞莉很不習慣周圍那些佈置起來的人偶。是蠻詭異的,這些人偶佈置的都像是在看所有路過的人一樣。
外加上這些人偶的配色,一個個給人的感覺都是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