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呀?”
吃飽喝足後的雲和月終於肯打聽其他人。
聞妤看著她吃了兩個饅頭,臉大的碗盛得三碗麵,以及堯羈剛給盛得一碗魚湯。不禁感嘆,還是年紀小好啊!這胃口真沒誰了。
但……
“你……不認得他啊?”
雲和月又往鍋邊瞅了兩眼,有點眼熟,但的確不認識。
於是搖頭:“我就沒見過他。”
這下聞妤道開始為難了,這大將軍突然就出現在了江南,完了她也不清楚大將軍這一行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說吧,萬一是為了公事,她就惹禍了。
很快堯羈便替她解決了這份糾結。
“你該管我叫姑父,不過你才幾個月大的時候我就基本上不回京城了。你爹應該也沒怎麼跟你提過我。”
哇!
兩輩子,終於給她見到活人了!
她一直聽說她這個姑父有多麼驍勇善戰,多麼運籌帷幄。只是上輩子他一直駐守西北,她沒見過他。
離得最近的一次就是他死後,因為他膝下沒有子嗣,所以淩路塵讓淩幼歸把他的棺槨送到濟州,而她從北疆回京城時途經濟州再把人帶回京城。
那時候她就是對人再怎麼好奇,也不能直接開棺。
雲和月仔細觀察了眼前這人,好像在看看這人是不是真得:“我二哥跟我說過。”
堯羈想到賴到西北大營的那小子,白雲間小時候被送到他外祖父家了,堯羈壓根沒見過他幾回。
“他怎麼說?”
“他說您長得特別高,當年騎著馬提著人頭就上我家搶親去了。”
堯羈一頭黑線。
“我沒搶親,我是過去提親。吉爾勒的人頭是我給的聘禮。”
真正的聘禮其實不是人頭,而是把那一整個部落打下來的戰功。
七次登門,戰功換婚約。
雲疏當年可當真是不好娶。
想當年他得封驃騎將軍隨祖父回京,滿街的人都過來一睹芳容。
那時候他也才十幾歲,為著滿目的瓜果鮮花而高興。不知是哪家姑娘,竟直接拋了個金首飾下來。
首飾華貴無比,金絲包著白玉外面墜著寶石。首飾從一茶樓上落下,他追尋著望過去,抬眸一瞬間,那家茶樓上正有一美人探頭,讓他想起來了母親尚在世時教他學得《洛神賦》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不止!遠不止。
那時候他不知道那是誰,後出門去尋卻怎麼也見不到人。那時候家裡人給他說親,他一概全部推掉。
他們說他見了怪像染了痴瘋。
痴也好,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