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羈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架了葡萄藤,葡萄藤下放了一個桌子。旁邊有菜地,又養了雞鴨和豬。
想來過得不算差。
“姑爺,您裡面請。”
這屋子不大,窗戶小全靠門開啟照明。傢俱不算舊,但也不算新。
王隼拿了一壺酒遞給他。
“我這沒什麼好茶,但這酒是過年的時候一個兄弟帶回來的,算是好酒,您拿來解渴吧。”
堯羈倒沒說什麼,戰場上什麼樣的苦沒有?
酒的確是好酒,就是沒有西北的烈。
發覺王隼一直站著,他應該有些拘謹。
“又不是沒有地方,你也坐呀。”
“不……不了吧。”
“有好多話想問你,坐下來說吧。”
王隼這才坐下來。
“雲疏為什麼會死在寺廟裡?”
那甚至還是皇家寺廟,雲疏身體不算差,皇家寺廟裡面也有太醫在。春末夏初感染風寒的機率也不大。
“小姐說先皇想殺她。”
堯羈看向他,王隼立刻解釋。
“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那時候大人剛走小姐正是傷心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天小姐把我們幾個叫過來,說她想散了商隊。
她說我們都不是當初的小孩兒了,給了我們一筆安身的銀子。我們受恩於雲家受恩於小姐,不知道小姐遇上了什麼就離開那是狼心狗肺。
我們大多數都想留下來,留下來的人小姐便推心置腹的跟我們談了一次。她說‘父親歸西,陛下大抵想動我來威脅雲家和西北軍,更何況陛下也未必會留我活著。’
小姐留了一塊玉給於颺,讓他在小姐死後將玉交給大少爺,說我們若是想報恩就看那塊玉。小姐讓我在她死後把小少爺帶到您那,她說把小少爺留在京城她不放心。
那一天我跟著小姐和小少爺上山,小姐吃過飯便開始面色發白,她讓我把小少爺帶下山去找大夫。
我知道其實小姐是想讓我把小少爺給自己帶走,但是小少爺不肯。他對那一片熟,找了個大夫拉著人就往山上跑。
我們兄弟幾個把他送馬車裡,他就自己從裡面跳下來。實在沒辦法,我就帶著他又回了一次山上。
武僧殺了護衛,太醫在一旁看著。小姐身邊的侍女看見我們,她說小姐已經沒了讓我們趕緊離開。
我把小少爺打暈了,結果還是被武僧發現,我們這些人最後分開走了。
後來……您也清楚,我帶著小少爺到了西北就離開了。
回了京城小姐已經下葬了。
我們這些人說是雲家的人,其實聽得一直都是小姐的,小姐走了大少爺沒想強留,我就離開了。”
怪不得!
皇家寺廟,佛門聖地!
幹得是卻是殺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