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雲起看見女兒醒過來的喜悅頓時卡住了。
“曳姐兒!閑兒!月月傻了!”
哦,這是她爹!
好多年沒見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陰間?”
白曳:“大白天的說什麼陰間陽間。”
話雖如此,但還是將手探向了她額頭上,又給她把了脈。
沒什麼毛病啊。
雲和月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離開。
她娘!
熱的!
不管內心有多大波瀾,但到底閱歷在那擺著,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什麼都擺在臉上。
“做了個夢,還沒醒過來。”
白曳不太相信,但雲和月身體確實沒什麼事。
“那你接著休息,我去熬藥。”
說完白曳便出去了,雲起也跟著離開。
雲孤閑給她掖了被子,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開口。
雲和月腦子有點亂,先是上輩子幾十年的記憶,再是這輩子與上輩子有所不同的那些。
這是先帝登基……淩路塵剛登基不久的時候。
去年堤壩沒有決堤,所以今年春狩照常舉行。
西北同狄開戰了,敲了狄好一筆金銀,國庫應該不至於那麼窮了。
不過為什麼先……盛威帝登基還是靠篡位?
發了會呆,驚覺外面有人。
穿上衣服出去,看到了久別的故人。
那人沒有穿嚴肅的紫色官袍,而是身著竹青色衣袍,尚未及冠的年紀為了表示對旁人的尊重還是帶了冠。
那張臉生得像她娣娣,但比較起來又多了幾分妖冶。
這老……小家夥。
上輩子被壓迫的狠了,總是私底下喊他老家夥,但是這人現在還沒她女兒大。
十八九歲的年紀怎麼就愛往老成了打扮?
“站在這做什麼?來趕緊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