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路塵下令,讓獵場中的人回到營帳,次日一行人自營帳移去行宮。
眾大人知道陛下遇到了刺客,紛紛過來探望,見陛下安好便安下心來。
皇帝遇刺,牽連甚廣兵部、太僕寺、管理獵場的人嗚嗚泱泱跪了一地。
明琉便在其中,他臉上沒有緊張也沒有急著去解釋,而是低著頭安靜的跪著。
這件事情沒有交到刑部和大理寺,而是由禦林軍處理。
人並沒有到齊,眾人都知道那些人因為什麼沒有到來。
左通要把這些人都帶走看起來,淩路塵開口留下了明琉。
左通不贊成他這麼做,在他眼裡明琉同樣有可能是這場刺殺案的主使者。
淩路塵讓他守在外面。
“陛下這樣實在兇險,好在這一次安排妥當可下一次呢?”
明琉是罪臣之身,一直跪在那,淩路塵只好親自過去把他扶起來。
“你這一次做得很好,只是要委屈你幾天了。”
那些人其實根本進不來,明琉在之前就已經發現了那些人的蹤跡,但是淩路塵怕那些人接觸不到自己,便將所有目標都放在時煙絮身上。
所以便和明琉通氣,讓他把那些人放進去,這樣一來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明琉原本勸過他,但是沒什麼結果,只能照著皇帝的命令來。
“陛下有自己的打算,臣能為陛下做些事情是臣的榮幸。”
淩路塵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他那恭順謙卑的模樣,還是算了。
明琉出去後,淩路塵讓人送來了一壺酒,時煙絮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他一個人在小酌。
形單影只,有幾分落寞。
淩路塵見他過來,直接讓人過來將酒給收了。
“外面天都黑了,你怎麼還在外面?”
他不敢保證這營帳內沒有漏網之魚,時煙絮身旁只有一個暗衛。
“想陛下了,來尋陛下,陛下行嗎?”
“那便讓人來告訴我,我去尋你。”
這空氣中還殘有酒香。
“景佑遇見什麼事了?竟還借酒消愁起來了。”
淩路塵帶著他到了屏風後,將他抱在懷裡,頭埋在他的肩膀處嗅著他的體香。
“適才我見了鬱么,他生在南疆在我剛入了東宮沒多久的時候來到我身邊的。他是我的表弟,是我的伴讀我和他在東宮相依為命了十餘年。在東宮的時候他喚我表兄,不著調時也會同我玩鬧,可……他一直都在敬著我,如今他又畏我。
我明白他在思慮什麼,他擔心我會對明家下手,帝王心不可測這是史書交給他的道理,是當年我給他講得,可如今他卻處處防著我。
或許並不需要我給他講,因為還在東宮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敬畏我,他不肯同我交心。
我想鬱孤和嘉敏了,那時候兄姐母後還在,我什麼都不需要顧慮。松慶公主府裡的日子是真得令人懷念,可他們都死了。
雲央,好好活著行嗎?別只留我一個人,我們這些人只剩下你和我了。”
時煙絮聽著他的話,頓了……
淩路塵發現他的反常,把他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