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路塵經過幾天的沉澱,終於確定了自己真的重新回到他還是太子的那一年。
原本他想來偏殿看看,結果就看見時煙絮身邊那為數不多不靠譜的手下之一,正端著藥在門外徘徊。
淩路塵把藥接過來,讓人先離開。
結果走進了才發現,門內還有著其他人。
他剛走進明鬱么便離開了,當然時煙絮看見他的那一刻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不見了。
倒不是討厭他,而是討厭他手裡的東西。
寧全主動出去,並給兩個人帶上門。
“太子殿下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時煙絮一邊看著藥碗,一邊看著眼前人,皺著眉滿臉不高興。
有些孩子氣。
太子殿下頂著時大人抗拒的目光把藥放到了他面前,“聽話,把藥喝了。然後跟你說些旁人不能聽的地方。”
旁聽不能聽的?
時煙絮本身就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人,對於一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很感興趣。
但是這不能打消他對藥的恐懼。
正糾結著要不讓這位太子殿下先把事情說完,等他走了自己再把藥給倒了……
結果被人掐著下巴,生生把藥給灌了下去。
力道不大,但時煙絮卻被嗆得直咳嗽。
淩路塵給人拍著背順氣,在他起來的時候往他嘴裡塞了什麼東西。
時煙絮剛想吐出來,便感覺到一股甜味。
是蜜餞,很好吃。
淩路塵看著眼前仍然要炸毛的某人,便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當初是如何收服範州軍的?”
剛被強行灌藥,時大人情緒並不是太好,說出來的話也是夾槍帶棒。
“把刺頭砍了,冒尖不服的砍了,還能剩下幾個硬骨頭?”
許是終於反應過來,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個無能昏庸之輩。
便客氣了些,“太子殿下手裡有私兵,想讓我作京城與私兵之間的聯系,對嗎?”
太子殿下笑了,燭光照映著他的面龐,銳利的五官卻被此刻染上了溫柔。
時大人看著太子殿下給自己找了個座位,那雙注視著他的雙眸像極通州的湖泊,溫柔透亮。
“雲央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個問題他也挺好奇的,上輩子事發突然他來不及去調兵便被扣在了乘風殿,便是時煙絮找到了他的兵符,帶領私兵殺到了皇城把他救出來。
私兵入京,要麼死,要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