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條淺淺地粉色傷痕,不知道大魔頭是不是那種留疤的體質。
鳳宣下意識用手指摸了摸這道傷痕,莫名地,右眼跳了一下。
於是一抬頭,就看見戚琢玉就毫無預兆地睜開眼。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猝不及防地撞上。
鳳宣甚至還維持著把手放在他衣領裡的姿勢。
……
……
接著,戚琢玉的視線緩緩往下。
看到自己衣衫半解的模樣,再看到鳳宣這幅很像是趁他病要對他欲行不軌的模樣。
空氣中忽然安靜到了極點。
鳳宣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用力的砸了一下,然後徹底空白。
半晌,他才回過神,覺得自己還能掙紮一下。
嘴唇囁嚅了片刻,硬著頭皮開口:“師兄。我覺得我可以解釋。”
戚琢玉剛醒,沒有束發,及腰的長發就這麼纏綿在背後。
平時穿戴整齊的衣服也鬆鬆垮垮,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配合他那種雖病懨懨但英俊不減的顏值。
雖然重傷未愈。
卻沒有那種病人的灰敗死氣,反而給人一種病態妖異的美,像個病中還不忘勾人的男狐貍精。
鳳宣頓時覺得自己怎麼解釋,都有一種很蒼白的感覺。
特別是戚琢玉還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行。師兄聽你狡辯。”
……
……
什麼叫狡!辯!啊!
鳳宣覺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我是擔心你的傷口沒有癒合,所以只是看一眼!”
“嗯。看一眼。”戚琢玉一副“我真的信了”的很欠的表情,繼續:“師兄見識短淺。”
他頓了頓,示意鳳宣還放在自己衣襟深處的手:“沒見過小七這種,用手看的?”
鳳宣:“……”
鳳宣真是後悔的要命,怎麼就這麼手賤去摸了一下。
他的手跟被什麼燙到了一樣,連忙收回來。
都不用化個冰鏡自照,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耳根肯定紅透了,發燙的那種。
鳳宣咬牙:“師兄,你不是會讀心術嗎。”
大魔頭絕對是故意的,他不是很會讀別人的想法嗎。
自己到底是對他欲行不軌還是檢查傷口,他難道不知道?!
結果鳳宣發現自己低估了戚琢玉的厚顏無恥。
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嗯。本來是會的。”
戚琢玉開口:“但師兄現在重傷未愈,又不會了。”
……水鏡給你造成的傷害是身體上的吧。
對你這個精神上的讀心法術能有什麼影響?!
對於他這種隨口亂扯的謊言,鳳宣真的不想理這個小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