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霧站在客廳和張揚通電話,瞟了眼樓上。
張揚在電話那端:“就是老大寫的......其實雨與對清覺哥也不錯,畢竟清覺哥是雨與的搖財樹,但肯定不如老大用心......”
張揚:“今天這事爆出來其實有損公司形象,所以下午公司一直想找公關,掩蓋過去,但老大堅持和警方一起發公告,你也知道有些黑粉沒腦子,沖動起來不要命,只有雨與和警方一起發通告,嚇住他們,他們才有可能消停點。”
張揚道:“清覺哥的合同說到底在黃銘哥手裡,黃銘哥威脅說如果不發公告,盡全力保障清覺哥的安全,他就帶合同跳槽,去對家公司......”
黎霧驚訝:“黃銘哥不是在雨與有股份嗎?”
她記得之前黃銘和雨與吵架的時候,她就聽到過。
張揚:“黃銘哥說不要了,說如果雨與不發公告,他就算所有股份不要也要帶清覺哥走。”
黎霧垂眼:“那雨與......現在還呆在雨與行嗎?”
張揚安慰:“沒事,雨與其實真的還可以了,只是老大急火攻心,非按著雨與今天就承認,把公告發出來,放心,雨與還是像供財神爺一樣供著清覺哥的。”
“嗯。”黎霧點點頭。
張揚:“那就先這樣?我還要和老大一起處理事情,清覺哥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及時給我打電話,或者給老大打電話。”
“嗯,知道了,你們先忙。”
電話結束通話,黎霧在原地站了幾秒,想起從回來就上了樓的程清覺,想了想,還是往樓上去。
二樓臥室門沒關嚴,從半開的門縫能看到男人安靜地躺在床上,旺財代替原先咖啡豆的位置窩在他的床頭。
黎霧在門口遲疑兩秒,輕推門走進去。
程清覺的床前本來就鋪了大片地毯,她腳步又輕,走進去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房間只有床頭開了暖燈,光線昏暗,寧靜。
她走近,彎腰確定床上的人閉眼似乎是睡了過去,隨後探手,手背貼了下他的額頭,確認他體溫正常。
手再撤下想離開時,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床上的緩了兩下睜開眼睛,嗓音又啞又沉,他很困,但剛剛並沒有睡著:“怎麼進來了又要走?”
黎霧手腕還被他握著:“......我怕打擾你睡覺。”
“嗯,”程清覺睜眼看著天花板,像是在反應她在說什麼,“我剛剛沒睡。”
黎霧:“嗯?”
“頭痛,睡不著,”他側身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能不能陪陪我?”
咖啡豆不在,現在家裡能陪他的只有她和旺財。
黎霧只是短暫地想了兩秒,在床前的地毯上坐下:“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或者你也可以跟我說說話。”
程清覺看了她一眼,他眼神很慢,嗓子也啞:“要不要坐床上?”
黎霧抬眸看了一下:“我坐這裡就好。”
程清覺也沒為難她,兩秒後,低應了一聲。
她半低頭,百無聊賴地坐著,她其實想和程清覺說一些話,但怕說多了涉及他的隱私,想安慰又不知道從何開口,索性就這麼閉著嘴。
良久,還是程清覺先開口:“想問什麼?”
黎霧抬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