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情滿身疲憊回到了家徹夜難眠,隔天樂梓茵來到了顧濤鳴辦公室,“爹地,我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出門之前顧濤鳴已經察覺樂梓茵臉『色』不對果不其然。
“你和沈夢芝的事。”樂梓茵單刀直入。
“與你無關。”
“所以這是真的,那媽咪知道嗎?”
“這是我們大人的問題,小孩子不要多管閒事。”
“我希望你可以馬上終止這段關係。”
“那你能離開夏憶馨嗎?”
“其他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行。”
“看來我們的談話已經結束。”顧濤鳴一早猜到樂梓茵的答案,只是沒想到她態度如此堅決而且毫不猶豫,夏憶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遠比想象中要重。
“爹地,一直以來我都很尊敬你,你不該為了一己私慾毀掉這一切。”在樂梓茵眼裡父母的關係恩愛和睦,誰又想到不過是被粉飾的毫無瑕疵,背地裡面目猙獰讓人噁心。
“我從來都沒有『逼』迫她,雙方都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達成協議,所以你沒必要站在道德高地譴責我而同情她,我們都是各取所需。”面對樂梓茵的指責,向來自視甚高的顧濤鳴有些生氣。
“你在利用她對你的感激達到佔有她目的,這絕對不是君子所為。”找顧濤鳴之前樂梓茵特意找人查了一下,當年沈夢芝一家發生了車禍,媽媽在那場意外中撿回一條命,可是陷入深度昏『迷』住院期間高昂的醫療費,機緣巧合下讓兩個本來毫無交集的人聯絡了在一起。
“我只是一名商人。”
“那你愛她嗎?”
“她不配。”
“請你別詆譭她。”樂梓茵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愛她,為什麼不願意放手?”
“只要是我顧濤鳴的東西,即使我不要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她有血有肉有溫度有感情有尊嚴的人,不是你口中所謂的東西。”過去樂梓茵很少跟顧濤鳴發生像今天這般激烈的爭執,驚覺眼前熟悉的人竟變得如此陌生。
“我給的錢足夠買下她的一切,包括你口中所謂的尊嚴。”
“果然是滿身銅臭的商人,我會讓夢芝離開你的,因為你根本不配得到她。”再多的豪言壯語也無法改變狼狽收場的結局,樂梓茵還是難掩一腔的怒火,不能接受金錢和權勢凌駕在道德人『性』之上。
“你確定要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跟我作對?怎麼算也是一筆虧本的生意。”顧濤鳴無法理解樂梓茵的堅持,同樣樂梓茵也沒辦法接受顧濤鳴的思維邏輯。
“對我來說她跟姐姐一樣的存在,感情不是你那冰冷的數字,不是可以透過加減乘除計較得失。”
“你說我滿身銅臭,你又何嘗不是滿嘴仁義,除了在這裡耍嘴皮子之外,你還能為她做什麼?如果你不是我顧濤鳴的女兒,恐怕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不管你是否願意接受。”
“為什麼你能理所當然更的顛倒黑白?”
“如果這是一場談判,可以說你輸的很難看,因為你根本沒有看清對手的實力,空口說白話在好的牌也只會打爛,交易場上永遠都不要感情用事,它只會矇蔽你的眼睛讓你變得軟弱。記住黑白不是天定,勝利的人才能主宰一切。”顧濤鳴千方百計的阻止樂梓茵和夏憶馨,或者是看出她們的真心,王者註定孤獨任何感情都會阻撓前行。
確實樂梓茵在試圖撥『亂』反正的過程中發現力不從心,過於強大的對手並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撼動,被顧濤鳴說中很多事情可以想的很美好卻不一定能辦到。讓她不得不擔心跟憶馨的關係,何嘗不是困難重重如履薄冰,加上週圍勢力虎視眈眈算是危機四伏充滿了變數。
這場談判下來讓樂梓茵感受到失敗的滋味,同時也讓她提高的警惕,畢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也不會被三言兩語擊潰。至於沈夢芝的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從爸爸這邊下手的機會不大,畢竟他銅牆鐵壁。
一早來到辦公室沒有找到夏憶馨,一問之下才知她告了病假,李艾從人事部門拿到了她家地址,卻意外的被拒之門外讓她感到十分生氣,“夏憶馨,我知道你在家,你給我開門。”
“我不在。”話音剛落,夏憶馨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秋’,看來是病得有點神志不清,現在連說謊都不經大腦。
“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開門別怪我不客氣,3、2...”
還沒有數到1門刷一下被開啟,裹在床單裡的夏憶馨頭上還貼著散熱貼,臉『色』蒼白步履蹣跚走到電視櫃前從抽屜裡拿了一個口罩帶上,“你來幹嘛?我記得已經跟公司請過假啦。”
“我是來看你有沒有撒謊,作為公司新員工消極怠工這是不被允許的。”走進屋的李艾環視了一圈,裝潢稱不上奢華但也別具風格,東西擺放很凌『亂』但算不上邋遢,“家裡的東西那麼『亂』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虧你長了一副那麼幹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