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酒店被攔下回來的李艾心有不甘,思前想後還是開車來到了顧家大門蹲守,上演一處甕中捉鱉的戲碼,來到書房也不猶豫開門見山問,“最近為什麼老躲著我?”
“想我了?”顧梓峰不屑的應了一句。
“少跟我在這裡耍嘴皮,安娜失蹤有一段時間了,憑你的人脈不可能毫無音訊。今天要是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李艾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交叉於胸前盯著顧梓峰看。
然而顧梓峰面對她的裝橫跋扈並沒有生氣,站起走到她的跟前俯身湊到耳邊,帶著『迷』人的笑容別有深意的說,“既然你不走,那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了。”
話音剛落李艾馬上舉起手朝顧梓峰的臉用力抽了過去,卻被他穩穩的接住,“原來你喜歡粗暴。”
被緊握的手腕再也無法掙脫的李艾怒吼,“無恥。”
“哪敢跟你比!”顧梓峰順勢將李艾壓在沙發上說,“難道你不想試一下男人的味道?或許過了今晚你會改變以前的想法。”
“顧梓峰,放開我。”任何的反抗不過是垂死掙扎,在顧梓峰面前李艾再一次感到無力,這並不是她第一次感到挫敗,很多時候每當安娜站在顧梓峰身邊她都會有這種感覺,“合同上寫的很清楚,女方有權利拒絕男方提出任何『性』要求。你有需要可以去外面找,我絕不會阻攔,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發誓絕不會讓你好過。”
“這是求人應有的態度?別忘了你今晚來的目的。”面對李艾的威脅,顧梓峰沒有絲毫的畏怯,“放心,要是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除非你不是想要知道安娜的訊息。”顧梓峰俯下身緊貼李艾,彼此的臉不足一指的距離,能感覺對方溫熱的呼吸,“現在你還要走嗎?”
“顧梓峰,你也不過如是。”
“比起你對安娜所做的一切,我算的上仁慈。對你來說我不過是一場交易,安娜卻把你視作生命一樣重要,而你又是怎麼對她的?”顧梓峰扯下了領帶並逐顆解開襯衫上的紐扣,『露』出健碩的肌肉隨著呼吸有節奏的律動。
“你說話算數?”在顧梓峰的瞳孔上,李艾看到自己的絕望和恐懼。
望著被壓在身下的李艾蒼白的臉孔,渾身冰冷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顧梓峰將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凝視了她好一會站了起來,“你走吧。”
得以鬆脫的李艾蜷縮在沙發角落問,“為什麼?”
“我怕髒。”顧梓峰拾起地上的衣服。
即使面對他充滿挑釁的回答,李艾並沒有追究連忙問,“安娜呢?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李艾,要是你真的愛著安娜,拜託你有多遠滾多遠。因為你沒辦法給她承諾,也請你不要給她希望。”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那一刻李艾嘶聲裂肺的哀嚎並沒有讓他感到半分愧疚。即使最後一次見面時一刀的傷痛,但卻未曾切斷顧梓峰想要繼續守護安娜的初衷。
經過剛才稍有火『藥』味的對話,沈夢芝黯然的離開讓柯洋懊惱不已,他不曾想過會情緒失控,於是放下手上的工作來到了隔壁屋,“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面對柯洋的忐忑不安,沈夢芝冷靜的讓人不寒而慄。
“自從安娜失蹤公司很快陷入危機,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發脾氣。”柯洋嘗試為剛才魯莽的行為辯解,“為了工作上的事傷害我們的感情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與我無關。”
“為什麼能如此冷漠,對你來說我算什麼?”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沈夢芝的拒人千里還是讓柯洋心了涼半截。
天台那晚夏憶馨足足陪葉蓉嘉坐了一夜,為此足足感冒了半個多月。彼此都沒有再多說,夏憶馨用行動表明了態度,那一刻她無所畏懼,唯一放心不下的竟然是樂梓茵。她自認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卻沒想到比想象中更喜歡哪個無意中闖進她生活的女生,冉冉升起的黎明驅趕了黑暗,光明帶來的溫暖了兩顆冰冷的心臟。
最後葉蓉嘉放棄了輕生的念頭,她緊握著夏憶馨的手,靠著她的肩說,“對不起。”
“剛開始沒有安眠『藥』根本睡不著,每次醒來我都會掐自己一把,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多少次我都希望能一覺不醒,或許這樣我也不至於太痛苦,那不是你說一句對不起就夠的。”那麼久以來,這是夏憶馨頭一次跟別人訴說隱藏在心底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