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杭州離上海不遠兩人趕到醫院屆時天還未曾亮,鑑於顧梓峰身份特殊做完手術被送到特別監護室照顧,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等麻醉過了人會醒過來,之前李艾已經離開了。
走進病房看到哥哥躺在病床上,蒼白無血『色』的連讓人害怕,安靜的房間剩下監護儀的聲音。明明今早還是好好地一個人誰會想到現在差點丟了『性』命,壓抑的恐懼化作了淚水止不住往下流。身後的夏憶馨輕輕拍了拍她背安慰,“別擔心,你哥哥一定沒事的。”
“嗯。”樂梓茵轉過身抱著夏憶馨放肆的哭泣。
在難熬的時間也會翻過去,兩人靠坐在沙發上默默等待,樂梓茵憎恨這種死寂的感覺,令她回想起過去不愉快的事,她枕靠著夏憶馨的肩問,“憶馨,你怕死嗎?”
“其實死倒是不可怕,被留下來的人承受更多失去的痛苦,畢竟死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不知為何講到這夏憶馨神『色』黯然。
“你是不是記起什麼?”樂梓茵以為夏憶馨想起了前世的回憶,但那一刻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畢竟對夏憶馨來說前世的記憶太苦,忘掉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可是私心卻又希望她可以記起自己。
“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我曾失去過重要的人。但從我記事以來到從沒有至親朋友離開,你總問我是不是記得,那我到底忘記了什麼?”這已經不是頭一次聽到樂梓茵問同樣的問題,夏憶馨覺得不解究竟。
“你信不信我們前世相識,不然今生我怎麼會找到你?”果然是自己一廂情願,憶馨遺失前世記憶,對樂梓茵來說有些許遺憾。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你記得而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或許上天給我們開了一個玩笑,或許這是你要懲罰我比你早一步離開,恨我留下你一個人受苦,所以不願意記起。”樂梓茵說到這裡又哭了,她抬起頭凝望著夏憶馨雙眸,修長的手指劃過了她的臉,停留在她的唇間似乎得到了默許,湊近她的唇樂梓茵吻了上去。
有些人可能太愛捨不得遺忘而保留,有些人則是愛的太痛寧願不再記起,每個人祭奠愛情的方式都不一樣,卻從來都沒有對錯可言。前世夏憶馨親眼看著樂梓茵死在她的懷裡,或許來生的她無法承載過去,只有她才知道原因。
第二天中午樂梓茵在‘噠噠噠…啪…’的連續敲打鍵盤的聲音中醒來,身旁的夏憶馨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鬆軟的枕頭上面印有該醫院的標誌,身上蓋了一床厚厚的『毛』毯,由於室內二十四小時的供暖,縱然外面飄著雪花也並不感覺到冷,枕頭上面除了醫院消毒酒精的味道,還有隱約殘留著夏憶馨的香氣,可惜心難免感覺會空嘮嘮的。
“醒了?”坐在床上工作的顧梓峰瞄了妹妹一眼,看到她凌『亂』的頭髮紅腫的雙眼難免心疼。
“哥,你有沒有看到憶馨?”
“你說夏小姐,她說有急事先走了,讓我跟你說聲抱歉。”原來夏憶馨離開的時候顧梓峰已經醒了,現在用的手提電腦還是拖她幫忙從醫生辦公室借來的,顧梓峰不忘表揚一下,“說真的你這朋友不錯。”
“她走的時候,你幹嘛不把我叫醒?”樂梓茵有點急了。
聽到妹妹埋怨的顧梓峰覺得委屈吐槽說,“你睡得跟豬崽似得,我哪有本事把你叫醒?別忘了我現在是一個病人,不要對我有那麼多要求。”
“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怎麼可以工作?”樂梓茵走過去搶走了顧梓峰手上的電腦。<ai。”顧梓峰天生工作狂,即使昨晚還躺在手術室搶救,也無法阻止他要工作。
“你躺下,我來替你打。”按照顧梓峰的指示樂梓茵回覆了郵件。
“我已經聽說了昨晚即使沒有我們在訂婚宴你還是處理的不錯,臨危不『亂』果然有大將之風,你那麼能幹不如回來樂天幫忙,留在基金會也大材小用。”顧梓峰早些時候已經打過電話給秘書駱晴,交代了一些工作任務之餘也打聽昨晚的狀況。
“別逗了,公司有你就可以了,我才不想回去。”樂梓茵天『性』不喜愛束縛,要是『逼』她打理樂天集團肯定要崩潰掉,“哥,是不是安娜把你刺傷?”
“你知道啦,其實這件事不能完全怪她,或許不是我『插』上一腳她也不至於被『逼』上絕路,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顧梓峰總算是明白了物極必反,但事實如此他也無能為力。
“我不懂,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樂梓茵坐在了床沿上,細心的聆聽著屬於他們的故事。
“我們不僅是好朋友,其實在安娜認識李艾之前我曾追求過她,最後她決絕了我。”顧梓峰自嘲,“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現在你是其中的一個。”
“你堅持娶李艾難道是為了報復她拒絕了你嗎?”為了顧梓峰決意要娶李艾的事,兩兄妹吵過不下十次,最後都是無疾而終,她不明白為什麼哥哥要和不喜歡的人結婚,現在或許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