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樂梓茵離開公司之前信守承諾打電話給家裡報備要晚歸,接著懷著激動的心情前往夏憶馨的家。一路上還在憧憬著美好而溫馨的晚餐,極有可能是一桌菜慘不忍睹的菜,被沈夢芝批的一無是處的畫面,平淡而又真實的生活讓人嚮往。
前面開車的司機東叔在鏡子上看到樂梓茵一直在笑,於是說,“總覺得今天小姐看起來特別開心。”
“是遇到值得開心的事。”樂梓茵沒有要掩飾內心的感覺。
“還是遇到能讓小姐你開心的人?”司機東叔在顧家工作好多年算是老臣子,在樂梓茵小時候就開始負責接送出入,知道他們家小姐不求名不圖利,不難猜測應該是有人讓她覺得快樂。
“東叔,你什麼時候改行當情感專家?”
“我記得你一生下來就不會哭,稍微長大一點懂事的年紀就已經像個小大人一樣嚴肅,不愛笑、不愛說話又不愛其他小朋友玩耍。那時候老爺和太太都擔心死了,到處帶你尋醫問『藥』還被你還訓斥了一番。接著你長大了,獨自一個人出國回來之後好像換了一個人,傷心的時候會哭,開心的時候會笑,難過的時候會悶悶不樂。”
“那東叔你喜歡小時候的我,還是現在這個愛鬧脾氣的我?”樂梓茵沒想到二十多年來的成長被老僕人的幾句話給概括。
“無論怎麼變小姐都是一樣的獨立堅持自己想法的人,這一點從未改變。如果一定要說,東叔應該比較羨慕那個能把小姐弄哭又可以把你逗笑的人。”
“所以東叔你在吃醋?”樂梓茵開玩笑說。
“小姐總有一天會長大嫁給喜歡的人,東叔總不能伺候你一輩子,因為那個人會接送你上下班,載你去喜歡的地方陪你吃飯。”
‘噗嗤’樂梓茵沒忍住笑了出來,“只要你願意永遠都是我們的家人,如果將來我們有了小孩,到時候還要麻煩你替我們照看接送,當然了除非你要回去帶孫子,不願意留在我們家。”
“沒想到小姐比我想的還要長遠,不過你說的也對,當初我到顧家打工,老爺和太太還沒有你和少爺,一眨眼現在你們都長大了。過去東叔還沒有你那麼大的時候,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東叔還是挺幽默的,“小姐你放心,只要東叔這幅老骨頭還能動,那麼小少爺或者小小姐的出入當然要交給我。”
能和夏憶馨組建家庭一直是樂梓茵的夢想,如今社會昌明科技發達兩個女人想要小孩的途徑有很多。不過一切都是樂梓茵目前單方面的想法,接下來要走的路還很長。想到如今跟夏憶馨的前路一片『迷』茫,縱使在樂觀的她還是不免擔心。
兩人閒談的時間車已經緩緩的開進了夏憶馨所在的小區。樂梓茵掏出包裡的鑰匙,開啟門卻發現屋裡黑漆漆一片冷清不見人影,原來說好的溫馨晚餐化作泡影,心情好像做過山車瞬間跌落低谷,果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樂梓茵關上了門,來到電梯口準備打算離開,果然一開始就不應該抱有那麼高的期望,現在也不至於摔得那麼傷。在她看來夏憶馨再小的事都會變成大事,而相反她再大的事在對方眼裡卻如此微不足道。
站在電梯門口發呆的樂梓茵回想起剛才東叔在車上描繪的美好未來,她們會結婚組建一個家庭,然後有一堆的孩子圍在身邊,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換不來一丁點的回報,越想越是難過淚一直在眼眶打轉,感覺胸口隱隱作痛。
突然電梯門開啟,映入眼簾的事夏憶馨左手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剛才的難受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是擔心,急的有點六神無主問,“手怎麼了?”
站在夏憶馨旁邊的沈夢芝感覺一開始就被無視,“這個笨蛋煲湯的時候把手給燙了,我剛陪她去醫院包紮完。樂梓茵,你這是剛來還是準備要走?不過離開也對,一開始就不應該期待夏憶馨能做菜,她沒把房子給燒了已經是萬幸。”不難聽出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當然不是衝著夏憶馨,而是那個讓她進廚房的始作俑者。
“傷的嚴不嚴重?”聽到沈夢芝那麼說,樂梓茵急的都已經哭出來了,除了自責當然更多的事心疼。
“沒事,只是輕微燙傷沈夢芝非要拉我去醫院。”夏憶馨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總感覺有點丟人。明明做飯那麼簡單的事在樂梓茵手裡是如魚得水,而在她手裡變成了燙手的山芋,菜沒做出來連小手都給搭上了。
“什麼小事,醫生說了癒合不好可能會留疤,如果嚴重感染了還要截肢。到時候缺胳膊斷腿真變成殘疾,我看還有誰肯要你。”沈夢芝這番話嚇得樂梓茵頓時又冒了一身冷汗。
愛情能讓人變智障的話一點不假,稍微冷靜都能聽出話裡有問題,明明是燙到手跟腿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現在就算把手被捲進絞肉機拿出來依然可以給駁回去的時代,真心不知道樂梓茵的智商是不是給豬吃了。嚇哭的她連忙說,“我要,無論變成什麼樣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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