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沈夢芝和樂梓茵之後,屋子恢復了死寂,夏憶馨走到了洗手間望著鏡子上的自己。凌『亂』的頭髮,熊貓一樣的黑眼圈,乾澀的眼睛上佈滿了血絲,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不用化特技妝也能出現吸血鬼的角『色』。
吃『奶』的力都用上卻無法緊握拳頭,已經忘了有多少天沒有進食,輸『液』維繫著生命的存在,靈魂卻早已消失如行屍走肉。她走進了洗手間開始往浴缸裡放水,眼看水從邊緣溢位來,夏憶馨跨進了浴缸整個人坐在了冰涼的水裡,她把頭埋進水中直到快要窒息那一刻才忍不住冒出來,
以前她看到為情所困的人去死,都會恥笑他們的懦弱,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心死的感覺,連呼吸都會讓人痛不欲生。
她艱難的從褲兜裡掏出了那枚在巴黎淘到的血珀戒指,想起了老『奶』『奶』見得悽美故事。主人公為了死去的公主哭泣流乾了眼淚,還是無法撫平內心的傷口,似乎不把她榨乾,無法終止傷心之情,血代替了眼淚成為主人公對愛人的祭奠。
當夏憶馨將戒子套在了無名指上,舉起了早前放在浴缸旁邊的刀片放在了手腕上,突然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鈴聲放完之後轉到了答錄機,是她之前錄得聲音,‘我是夏子,現在不在家,請聽到‘嘀’一聲後留言。’
“夏子,在卑微的你也改變不了一顆善變的心。不要為了她在傷害你自己,你還有我們,你並不孤單”沈夢芝拿著電話沉默了好久,最後她哭了,沒有驚天動地的嚎啕,卻觸動了夏憶馨的心,隨之手上的戒刀滑落在了地上。
坐在浴缸裡的夏憶馨蜷縮身體,雙手環抱著膝蓋,冰冷的水無法捂熱她破碎的心。想起剛才差點想不開『自殺』而感到震驚和後怕,並不是她畏懼死亡,離開很簡單,卻傷害了那些愛自己的人,未來讓他們在沉浸在悲傷之中,如果真的發生那將是多可怕的行為。她將頭埋進了水裡,試圖掩蓋臉頰上的淚。
雖然葉蓉嘉那邊沒有繼續過度的宣傳,但是留在夏憶馨樓下的狗仔有增無減。在沒有新聞發生的娛樂圈,即使過氣的新聞也能填塞版面。所以有關夏憶馨生活的後續報道成為了冷飯熱炒。
每次路過都能引起記者的注意,別說上樓連靠近都成為了樂梓茵和沈夢芝的顧忌。唯有隔著老遠眺望那間從早到晚都拉著窗簾的房子。她們已經兩天沒有見過夏憶馨了,最難熬的時間莫過於沒有訊息。
思前想後樂梓茵於是撥通了顧梓峰的電話,“哥,等會我把酒店地址發給你,明天你派人過來接我去參加媽媽的生日晚宴。”
“上次在咖啡廳說啥也不肯給,這次怎麼自投羅網?不對啊,要是你真的在酒店登記,我沒有可能不知道。”原來顧梓峰很久以前就交代過市內所有大小的酒店,只要一有樂梓茵的訊息,都必須上報給他知道。
“我今晚就搬進去,你滿意了。”擔心要是給顧梓峰現在的住址,將來跑出來連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於是決定暫時隱瞞下來。原來樂梓茵想到幫夏憶馨的方法,為了夏憶馨什麼也願意犧牲,即便是自由。
“ok,明天見。”顧梓峰高興的掛了樂梓茵的電話。
下班回來的沈夢芝看到樂梓茵在收拾衣服,於是問,“去哪?”
“酒店。”
“現在去酒店不怕家人找到你呢?”沈夢芝也覺得奇怪。
“就是要讓他們找到才要去酒店,明天是我媽媽的生日,倒是我會出席,你把這個訊息告訴媒體,相信能掩蓋掉憶馨的事。”原來樂梓茵是想用自己的新聞,幫夏憶馨打掩護。
一直以來顧家的人都保持低調神秘,豪門話題絕對算是媒體的炙手可熱的話題,苦於他們財雄勢大行事非常保密,記者很難追蹤。就算是被他們掛到了訊息,很多時候因為壓力而不敢播。
在上海顧家是上流社會首屈一指的豪門,舉手投足都引人矚目。這次樂梓茵用顧家千金的身份首度出現在媒體面前,一定能掀起娛樂圈有一陣風『潮』,橫掃所有版面和頭條成為城中熱議的焦點。
“你真的決定那麼做?那些狗仔可是能上天入地,要是給他們咬住了,你以後想脫身可就難了。如今有些不良的報社為了銷量可是絞盡腦汁,無論裝置和要求都達到特工級別,就差沒有潛進家裡殺人,以前有幾個明星被他們盜竊。”事實如此沈夢芝不是要挾樂梓茵。
“為了還憶馨一片清淨,值了。”一邊疊衣服的樂梓茵盛情的邀約,“要不你也收拾一下跟我去酒店,明天一起去party,我介紹家裡人給你認識。
想到會撞見顧濤鳴,沈夢芝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去。”
“免費的酒店豪華套房還有蒸桑拿,這麼好的待遇都不去,一點都不像你哦。而且我哥說party在遊輪上舉行,能看到黃浦江美麗的夜景,還有不少的高富帥白富美參加,你真的別浪費那麼好虛度青春的機會。”每回都被沈夢芝逗,難得有機會樂梓茵當然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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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記者拍到我們在一起,隔天的頭條是恐怕是第二對高調的出櫃的戀人。到時候夏子和葉蓉嘉的新聞可能又要拿出來和我們對比,不但幫不了憶馨還白費了你一番的苦心,多不值得。為了大局著想免得被別人瓜田李下,不能去結識富豪,這點委屈點又算得了什麼?”沈夢芝總能找到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