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遠在巴黎的葉蓉嘉,自從夏憶馨離開之後,激情與工作中沒日沒夜的不休息。人總是喜歡用工作麻痺自己,偏偏傷口還在卻假裝無視不去處理,一旦停下來馬上能感覺到痛。
多少個夜晚她都孤枕難眠,滿腦子都是夏憶馨的畫面,站在『露』臺上俯視巴黎的夜景如此安詳寧靜,如果人也能像城市一樣該喧譁的時候徹底,該安靜的時候保持沉默該有多好。
可惜如此美景前葉蓉嘉並無心思,多少次她曾拿起電話,想過要打給夏憶馨,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這一切始料未及,她從未想過要傷害她,在不知不覺中夏憶馨早已遍體鱗傷。
自從米琳的爸爸媽媽從美國趕過來之後,葉蓉嘉就再也沒有去找過她。因為她不知道這段日子的『迷』失和背叛,到底對米琳是愛還是同情,在沒有弄清楚這一切之前她決定不去見對方。如此一來,葉蓉嘉稍微想起米琳或是夏憶馨都會被內心的恐懼和愧疚腐蝕痛不欲生。
和其他戰役不同,這場仗沒有勝利者,無論是夏憶馨、葉蓉嘉還是米琳,她們都傷的一敗塗地。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們三人都任意改變一個決定,或許就改寫了一段故事。可惜偏偏葉蓉嘉將一切都搞砸了,也難怪她這樣痛苦。
時間‘滴答滴答’的獨奏,為了形象的告訴所有人似水流年。除了葉蓉嘉的『迷』惘之外,米琳相比更清晰內心的需求,她終於忍不住捉起了電話撥通了葉蓉嘉的號碼,“喂,蓉嘉是你嗎?”
“嗯。”忙碌了一天回到酒店的葉蓉嘉又抱著早已喝了半瓶的紅酒,這些日子來除了工作之外,靠酒精麻醉自己。
彼此沉默了好久,一時間時間好像停滯,直到米琳開口問,“are ok?”
“你的出現顛倒了我原本世界,請你來告訴我答案,我到底好不好。”葉蓉嘉一口氣喝光了瓶裡剩餘不多的紅酒,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走到酒架旁隨手開了一瓶威士忌繼續往嘴裡灌。
“我知道你恨我。”米琳的心如刀割。
“恨你什麼?恨你愛我,怕我承受不了你要死而離開?還是恨你回國之後擔心打攪我的生活而走?恨你對我餘情未了,讓我情不自禁的和你上了床,並親手傷害了憶馨?”每一個問好都好像一把利劍刺進了葉蓉嘉的心臟,多想著這一刻心跳能停止,至少可以減少疼痛。
如果要將這場感情比作遊戲,當初葉蓉嘉以為輸掉了米琳贏回了夏憶馨,後來才發現她並沒有輸掉米琳,卻傷了無辜的夏憶馨。
米琳捂著發疼的心說,“對不起。”
“如果當初你在巴黎的街頭看到我,能像當年那麼瀟灑離去,或許現在我不會那麼痛苦。”葉蓉嘉繼續的不停往嘴裡灌酒,希望能快點喝醉。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兩年來我過著自欺欺人的日子,每一天我都曾想過要去找你,我根本無法讓自己忘記你。直到你出現在巴黎,我知道不能在躲下去。”米琳的潸然淚下,“除了你,我已經沒力愛上別人。”
“你應該更努力,好像當初離開一樣決絕,因為你的衝動,讓我成為了罪人,傷害了這輩子都不願意傷害的人。”葉蓉嘉想起了夏憶馨離別時最後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和哀怨,完全無法尋覓昔日的溫柔。
“對不起。”或許這是米琳最近說的最多的三個字。
“你不用道歉,錯的人是我。是我沒有給你信心,讓你與我攜手對抗病魔。是我不夠毅力,和你上床,背叛了憶馨。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根本不值得被原諒,就算死也無法彌補造成的傷害。”
“別這樣,你這樣說我很心痛。”壓抑讓米琳覺得有窒息感。
這兩天夏憶馨在醫院裡不吃不喝,僅靠吊葡萄糖維繫著每天需要的營養,人好像洩了氣的球迅速的消瘦下去。每天樂梓茵從家裡帶來的飯菜放涼了又倒掉,重新煮來又放涼了又倒掉,終於沈夢芝受不了了,她拿起了樂梓茵剛送來過來的粥,走到了夏憶馨床頭,一手掰開她的口,一手將粥往她嘴裡灌,還不停的說,“夏憶馨,再不吃東西你會死的。”
躺在床上毫無反抗能力的夏憶馨瞪著沈夢芝,即使粥硬倒進了嘴裡,她就是不肯嚥下去。被硬灌進嘴裡的粥又流了出來。
眼看著這如此頹廢不堪的夏憶馨,沈夢芝怒火中燒對她說,“看著我幹嘛,有本事你就站起來反抗。夏憶馨,我告訴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噁心不噁心?”
站在旁邊看在眼裡的樂梓茵心疼的不得了,但她清楚沈夢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夏憶馨好,也唯獨沈夢芝能對她這樣狠心,換成自己一定做不到。愛有很多種,鞭策不一定是恨,溺愛不一定是真,關鍵要懂得拿捏。
似乎沈夢芝這招激將法並沒有效果,夏憶馨根本不為所動,只見她將殘餘在嘴裡的粥往外吐,沒有理會沈夢芝繼續躺著。最後,沈夢芝將手裡的保溫瓶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夏憶馨,你真的是無『藥』可救。”拋下最後一句話跑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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