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永遠都不能像小孩一樣單純,他們摔倒了可以哭,給顆糖就笑,不用假意的偽裝卻能得到全部的關愛,不用壓抑內心的心情,也不用天真無邪的接納一切傷害,因為他們懵懂善良而且毫無心機。
無顏面對夏憶馨的葉蓉嘉找到了沈夢芝,簡單的跟她訴說了過程,並拜託她好好照顧夏憶馨。
沈夢芝對著電話那頭的葉蓉嘉怒吼,“我就知道,有一天你會傷害她。”
在沈夢芝眼裡,夏憶馨比葉蓉嘉愛的要多,愛的要深,愛的更義無反顧。所以如果一旦失衡,夏憶馨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當然,沈夢芝並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她希望夏憶馨可以葉蓉嘉一生一世,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司機看到夏憶馨雙手沾染了血跡,於是把她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因為太多玻璃碎黏在了傷口上,醫生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將傷口清理,可惜受傷的心在淌血,再好的儀器也無法幫夏憶馨縫合。
被送進後的夏憶馨沒有說過話,醫院讓警察找到了她入住的酒店,繼而通知當時一起登記入住的沈夢芝。趕來醫院看見夏憶馨雙手捆綁著紗布,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發呆。沈夢芝走了過去,將夏憶馨抱進了懷裡,那一刻夏憶馨才感覺活著的溫度。
捲縮著身體將頭枕在了沈夢芝雙腿上,即使這樣捂著胸口,還是無法阻擋心要變冷的事實,“我應該一早就猜到的,可惜我沒有。如果一開始就察覺到,或許結果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沒有人能預料到未來的事。況且我們永遠無法真正的瞭解一個人,不是嗎?”沈夢芝能感覺到夏憶馨的痛苦與無助,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捨得傷害這樣的夏憶馨。她想要罵葉蓉嘉,但是她清楚辱罵只會徒增夏憶馨的疼感,所以即使多憤怒也還是忍住沒有罵出口。
“我從來沒想過能替代她,只是沒想我們的感情竟如此不堪一擊。”當夏憶馨第一次遇見葉蓉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米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雖然從來沒有問及過去,但不意味著不在乎。
沈夢芝撫著夏憶馨的頭髮緊緊的抱著她安慰說,“人生像是一場旅途,無人可以替代誰,你不能替代她,而她也無法替代你一樣。所以不要全盤否定你存在的意義,失去你是葉蓉嘉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但我不想失去她,是不是很傻?明明被拋棄了,卻厚重臉皮不想放手。”
“不傻,你一點都不傻。傻的是她,不懂得珍惜你。”
其實夏憶馨懷抱著希望葉蓉嘉會追上來跟她解釋,無論是任何原因夏憶馨或許都會想要去聽,她根本無法真正的放棄屬於兩人的愛情,可憐的自尊讓她無法待在那裡。可惜她在醫院的等了好久,越等越是悲傷,越等越是心寒,一直等待的人並沒有出現。
兩個美女這樣的愛撫難免會惹來路人的觀望,不過她們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哭了好久,夏憶馨才終於站起來,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說,“我們回去吧。”沈夢芝看出來她在假裝堅強,卻又什麼都不能說,跟著夏憶馨離開。
而葉蓉嘉等到了米琳的爸爸媽媽到了之後,交代了一些前因後果後離開,回酒店才知道夏憶馨和沈夢芝早前退房。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看到了昨夜夏憶馨為了求婚而遺留的痕跡,香薰蠟燭燃燒殆盡留下了孤單唯美的燭臺,褪『色』的玫瑰花瓣還有放在床上的那隻沾著血的黑天鵝絨戒指盒,用力的開啟盒子卻是空的,本該放在裡面的戒子早已消失不見。
原本是一次每個女人都渴望的浪漫求婚,最後卻失之交臂。人在每一次做出選擇的時候,總都會得到一些東西,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回家前,沈夢芝就讓樂梓茵將有關葉蓉嘉的東西全都藏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樂梓茵預感不是好事。等將東西都收拾完了,樂梓茵才發現屬於夏憶馨的東西其實很少,在這個家裡她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明明葉蓉嘉只是偶爾來過夜。
很意外,回國後隔了一天夏憶馨就去上班,她並沒有待在家裡,也沒有問東西去了那,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軌。但沈夢芝和樂梓茵又不是傻子,不過既然她不願意提,大家也就閉口不談,相信時間能沖淡一切,即便在深的傷口也會有癒合的一天。
幸運的事出國前沈夢芝說服夏憶馨到公司上班,每天都跟夏憶馨的車出入公司和家裡,也能方便注意她最新的狀況。
吃完晚飯後,夏憶馨回到了房間裡又埋頭工作,樂梓茵擔憂的問,“今天上班一切都還正常嗎?”
“嗯,就是太正常我才更擔心。”沈夢芝望著夏憶馨緊閉的房門,都回來快一個禮拜了,每天除了工作連週末也沒有歇息,好像一臺工作機器,連續而且毫無感情,“昨天晚上凌晨三點多我起來上廁所,又看見她房間的燈還沒熄,人還在裡面工作。”
“你是不是最近腎虛?怎了老深更半夜的起來上廁所。”樂梓茵知道沈夢芝是擔心夏憶馨的身體,連續幾個晚上都深更半夜起床監督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