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花彼岸問:“我剛才有說出什麼來嗎?”
他的潛意識裡,好像不想花彼岸知道他夢魘裡的真相,或許,他該換個心理醫生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花彼岸這裡,他自我道德感的束縛很重。
他看到花彼岸搖頭說了聲沒有後,他的內心深處微微鬆了口氣。
花彼岸也細微的注意到了,他緊繃的眉眼瞬間放鬆的樣子,心裡也有了計較。
在和行首再聊了一小會兒後,他就起身離開了。
警察是在確認行首完全離開醫院後,才進到諮詢師裡提取他的各種資訊。
他喝過水的杯子,他們也要拿物證袋裝走。她曾答應過那個女警察,幫忙抽出一根行首帶毛囊的頭髮。
她答應了,所以,在警察來的時候,她就把行首的頭髮給了那個女警察。
等警察離去之後,坐在辦公桌椅上的花彼岸覺得整個人很乏,彷彿花掉了很多精力似的。
以她的直覺來看,行首肯定不是真的行首了。至於他是不是那個國際通緝犯,就等警察他們那邊的驗證了。
那真的行首呢?他到底去哪裡了?真的是被這個行首殺了嗎?可從這個行首的反應來看,他或許是個通緝犯,但不是殺害真正行首的兇手。
行首的父母……很可疑。
因為自己的孩子,父母不可能會認錯。況且這個行首昏迷不醒的三個月裡,還是他父母貼身照顧的。
不可能發現不了自己的孩子被調換了。
在行首父母離家後,他才出現的夢魘,她真的有理由懷疑,行首的父母不一般。
她知道行首父母的身份不歸她調查,只是因為正好趕上了這件事情,所以她腦海裡忍不住思考起來而已。
叮咚!
她手機資訊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陡然響起,也順便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奇康發來的一張照片。
她剛準備點開看看奇康發了什麼,他的下一條資訊就發了過來。
“花醫生,我回t國了。這次……我就不讓你來送我了。”
看到這條資訊,她有些愣。主要是沒想到,兩天沒聯絡她,一聯絡就是在告訴她,他要回國了。
不需要她送。
她點開圖片看,是一張機場跑道的圖片。
下意識地,她輸入了“一路順風”,隨即又想到,坐飛機不能說一路順風,她立馬把一路順風刪掉。
這麼一刪,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是,又覺得應該回點什麼。
於是,她乾巴巴的回覆了倆字“好的”。
傳送過去兩秒後,她又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正準備撤回,奇康的下一條資訊就傳送了過來。
“花醫生果然是花醫生。”
諷刺意味很明顯。
花彼岸嘴角無奈勾起,卻泛著苦澀。本意不是如此,但那“好的”傳送過去,卻是坐實了她的無情。
哎……
她嘆了一口氣,她本就是一個無情的人,遇上她,算他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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