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我對這裡很陌生,卻又講了一口流利的梧桐話,和本地的口音沒什麼差距。
對於家裡的人,我也知道哪個是我的爸爸媽媽,哪些是我家的親戚。
我家裡的戶口本上,實實在在記錄著我的名字。”
花彼岸陷入思考後回答:“能告訴我,你是大概在哪個時間感覺自己有這種變化的?在你察覺有異常的時候,你家裡人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令你映像深刻的事。”
行首應該是在思考花彼岸的這兩個問題,他安靜的思索達到將近一分鐘,花彼岸也在旁邊安靜地等著他。
行首應該是準備好了,娓娓向她道來:“應該是在半年前,或者是還在這之前更久,我不知道當時的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
我濛濛醒來時,人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家,但又跟在醫院沒有什麼區別。”
花彼岸:“怎麼說?”
行首接著說:“因為我的房間,就像是一個大型的vip病房,裡面有些病房裡能用到的一切醫療器械。
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腦袋是懵的,好像什麼事都記不起來了。在醒來之前,我發生的事情,彷彿一片空白。
我沒有相關記憶。
可奇怪的是,當我爸爸媽媽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又能非常準確的叫出他們。
我問他們,我是怎麼了?他們說,我在醒來的前半年,因為在高速公路上發生連環追尾車禍,腦袋受傷,陷入很長時間的昏迷。
醫生說,我是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的,可是那時候我居然醒過來了,好像是把爸爸媽媽驚嚇住,他們直說沒想到我能醒過來。”
花彼岸輕聲問:“那你這次過來,是來尋找你發生車禍前,缺失的記憶的?”
行首點頭又有些猶豫:“是也不是。”
“那你發生車禍的高速,地點你知道在哪嗎?在梧桐城內還是其他地方?”花彼岸覺得,這個問題需要問清楚,一會行首離開醫院後,她上網查一查,看能搜尋到不。
高速上發生多車輛追尾的重大事故,不可能網路上沒有報道。
行首搖頭:“估計是家裡人不想我回憶起車禍現場的恐怖,就沒有告訴我,只是說,一切都過去了。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也沒有再多問。”
花彼岸問:“那是什麼讓你在醒來半年後,內心產生了疑惑?”
行首答:“我醒來後的三個月裡,一切生活正常,不過都沒有去工作,家裡人讓我先在家休養一年,把身體徹底養好了再說。
可是最後兩個月直到現在的時間裡,每天晚上一到睡覺,我就做了好多的夢,夢裡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
但這些夢都是圍繞著一件事情來的,雖然夢到的人不一樣,但事情出奇的一樣。”
花彼岸明顯感受到他話中的困惑和害怕,便問:“是什麼樣的夢,方便說嗎?”
行首猶豫:“我說了……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花彼岸:“你放心,我們心理醫生,都是有職業操守的,特別是保護客人隱私,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
行首:“好,那我告訴你,那就是,我夢到我殺人了,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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