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說了聲謝謝,就不客氣地先進了辦公室。
伯森是在最後走的,他快速地給奇康編輯了條資訊,才進的門。
資訊內容是“姆努先生來找花醫生了,速回!!!”
雖然這個不是姆努的辦公室,但他是在這裡工作,公司還是他爸的,所以相比之下,花彼岸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客人,而她的確也只是個客人。
於是姆努就拿出東道主的氣勢,把花請到沙發上去坐。
他順著花彼岸的對面坐下後,看著尾隨進來的伯森,便很是自然的吩咐他:
“伯森律師,麻煩你給我和花醫生,端兩杯水來,謝謝!”
伯森幽幽地望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好的,就倒水去了。
奇康的辦公室就有盛水壺的,所以很快,辦公室裡就響起他倒水的嘩啦聲音。
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就在姆努和花彼岸的面前,各放了一杯水。
之前他買的那兩杯咖啡,已經不在桌子上了,她想,可能是奇康讓收走了吧。
看著倒完水的伯森,還站著他們旁邊,姆努有些端著姿態,吩咐著他說:
“伯森律師,我知道你工作忙,你就先忙去吧。我和花醫生在這說說話,就不需要你伺候了。”
這話說得,可真是刻意打磨人的臉面。
不過看著伯森的樣子,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很謙和的笑著跟他說:
“姆努先生,剛才奇康先生吩咐我了,要讓我照顧好花醫生,所以現在照顧花醫生,是我的工作。我只要把她照顧好了就行。”
“呵呵……是嗎?”姆努嘴角笑呵呵,眼眸裡卻有些陰暗。
伯森依舊雲淡風輕:“是的。”
誰知下一秒,就聽到花彼岸清冷的聲音對伯森說:“沒事,伯森律師,你先去忙吧。我這裡暫時不用你照顧。”
她倒是想聽聽,姆努要跟她說什麼。
伯森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很詫異地望著她。
不過,既然她已經開了,他恭敬地應了聲好,就準備出去。
又聽到她說:“不過,你得跟奇康說,讓他早點回來,我們要準備出發了,天都要黑了。”
伯森望了眼落地窗外,目光所及的藍天白雲,他又應了好,跨步裡開。
伯森終於離開,姆努暗暗高興,同時也審視地盯著花彼岸,她真的不怕他,就算他們兩個共處一室也好。
姆努有時候周身刻意散發的毒怨和戾氣,很駭人的。可他發覺,每次花彼岸在面對他的時候,就是一副清和,平淡的樣子,他的氣勢攻擊,毫無作用。
就像他手執著一把刀,猛的插進什麼都沒有的空氣裡,可能還因為用力過猛,而誤傷自己。
花彼岸面對他的審視,毫無畏懼,她身上的淡雅氣息,平平和和的與他對視著。
她直接開門見山:“姆努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姆努倒是沒想到她這麼直接。
微愣半秒,才說:“我的確是有事情找你。就是,這次奇康受傷的事情,你知道吧?
聽說你當時也在現場。”
花彼岸倒是沒想到,他要說的事,與這次奇康受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