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假意伸手去拿棉籤,棉籤還沒有碰到,他就呲喊一聲,面部五官像那麼回事的扭曲起來。
而且繼續把手耷拉在床邊,委屈巴巴的望著花彼岸說:
“花醫生,你幫幫我吧。我這肚子動了刀的,身上一動著就疼。”
“你剛才那個……我的時候,動靜可比這個大多了,怎麼不見你喊疼!”她拿著棉籤仍遞在他的手邊。
誰知奇康好不要臉地說:“那是因為,剛才我整個人都交付於你,自動忽略了那份疼痛。我保證,我這次什麼都不做。”
說著他還抬手對她發誓起來。
那樣子,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看著奇康那還沒有恢復血色,帶著微微發白,沒有氣色的嘴唇,她無奈地執起棉籤再次重新沾水:“算了,我跟你個病人置氣什麼,等你好了,再找你算賬也不遲。”
看著一遍又一遍給自己嘴唇沾水的花彼岸,奇康由衷地說著謝謝。
她剛把水杯和棉籤放下,賀安娜和檸就拿著吃的東西開門進來了。
於是奇康體貼的望著她說:“既然檸他們回來了,你就先吃飯吧。”
花彼岸回了聲行,就朝賀安娜放著的飯菜走過去。
奇康看著他們三人吃得很香的樣子,嘴巴里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飯菜香味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幸好,他們在20分鐘內就把飯菜解決完,沒讓他忍受這份酷刑太久。
或許是剛才對花彼岸的那麼一番折騰,奇康現在精神狀態還處於亢奮當中,想休息也睡不下。
他們四人這會在病房裡,居然都當起木頭人起來,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起來。
好在檸率先受不住沉默的氛圍,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奇康的床邊,調整好身體的情緒,微微深呼吸一口才對奇康說:
“你受傷的這件事情,怎麼處理?還是說,你想冷處理?不管了?
可是奇康,你要想清楚啊!雖然奇明那個王八羔子是你的堂弟,但他傷害到你了!”
奇康微微沉默思考幾秒,才對他回著: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把它划過去的,不過現下,我最擔心的事是,公司那邊的情況。
這會剛出的手術室,又不能立即轉院,我的手機……”
在奇康準備找手機在哪的時候,檸就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機給他。
“喏……”
“謝謝!”
奇康應了聲謝謝後,印下指紋解鎖進到通訊錄,撥打著伯森律師的電話。
奇康跟伯森告知完自己在醫院的事情,又安排他在公司的一些事宜之後,又給奇明打去電話,不過,沒打通。
他也沒有執著,打不通也沒有接著打。
他看著在沙發上略顯疲態的花彼岸說:
“花醫生,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明天還有工作要做呢!這裡還有檸在,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又看了看賀安娜,“安娜小姐,你也跟著一塊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檸在就可以了。”
花彼岸則是對著窗外還亮堂堂的天色望了望說:
“等天黑了我們再回去吧,在這陪陪你們,免得你們無聊。”
奇康也沒有再糾結,而是像個得了糖吃的小孩一樣,愉快的應了一聲好。
這會折騰夠了,沒多久,奇康的身子也不知不覺的乏了,深沉的呼吸聲漸漸均勻的進入到他們在場三人的耳朵裡。
花彼岸望著他熟睡的樣子,想到他現在所處的困境,內心隱隱擔憂。
可是,她只是一個醫生,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他,她的立場,似乎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