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爺爺說完,就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浩哥,來把我扶到飯廳去吧。”
浩哥進來後,對著野良和花彼岸有禮的對視點頭一番,就扶拉著野良爺爺走了出去,獨留花彼岸和野良在那裡。
他們出去兩三分鐘裡,花彼岸一直端莊的坐在那裡,不言一字。
野良糾結地望著她,才緩緩的開口:
“花醫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我爺爺會這樣……”
花彼岸扭頭看向他,右嘴角冷冷的往上一鉤,哼笑道:
“野良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的病,根本就不需要我對他出診!”
野良不解,“花醫生,你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覺得,您爺爺對他的病情,對於我能得出這樣的診斷,一點都不驚訝嗎?”花彼岸反問。
野良似乎很是震驚,“你是我說,我爺爺一早就知道自己生的是什麼病。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樣的話,他的身體為什麼還沒有好,還還有些每況愈下的程度。”
“這就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了。”花彼岸冷冷地回了這麼一句。
她本來不想跟野良說這些話的,奈何剛才他爺爺把她得罪,讓她心裡很不爽。
到時候他們自家人產生什麼嫌隙,也不要怪她。
當然,她也知道野良在他爺爺的面前,出不來什麼大問題。從剛才野良的表現來看,他爺爺對他,絕對是霸氣的壓制。
不是野良不“兇狠”,而是他爺爺身上的戾氣太重,這是一種長年在社會中摸爬滾打裡累積下來的,野良這樣的年輕人,在他那裡,還不夠數。
但這也並不代表,她不需要對野良保持距離,保持清醒的合理相處。
雖然現在兩人關係比以往要熟稔,但當初剛相交時,他給的感覺,還是不能忽略的。
在野良帶她去往餐廳的路上,花彼岸看著猶如古代的長亭走廊,她突然對野良說:
“你家還真是又遠又大。”
野良不自在的應了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