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給花彼岸的地址,是在一處露天的休憩臺上。
一個竹製鏤空的圓桌,外配三把一樣樣式的竹製鏤空藤椅。這個地方放置了許多的休憩臺,休憩臺的下面,是用黃棕色的條形木板鋪著的。
休憩臺的邊上,是一個草坪。花彼岸是繞著場會的邊緣走到的這裡,很顯然,這是場會的後面。
她走到後面的時候,那裡除了野良一個人,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下午研討會結束的時候,正值太陽下山的傍晚。在天空的邊際,還有些好幾縷嫣紅的晚霞風光。
給人一種唯美,但又寂寥的感覺。特別是配上野良現在這般,安安靜靜地狀態。
花彼岸到野良的對面坐下,卻沒有聽到他率先開口,也沒有看見他看向自己,而是盯著她側面天空的夕陽,望出一種眼神空洞的精神狀態。
“要是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在這裡看你發呆的話,那我就走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浩著,我的同事們還在等著我。”
看著她拎包準備走的動作,野良才眼神對視上她。只是他神情中表現出來的狀態,卻顯示不是因為他感到抱歉。
只聽他說:“花小姐,不要這麼心急嘛!事可以慢慢說,但是今天這漂亮的夕陽紅霞,不好好的欣賞一番的話,它就會消失不見了。”
花彼岸嗤笑:“你覺得耍我很好玩嗎?”
“我並沒有耍你,我是真的有事情拜託你幫忙的……”
野良似乎怕他真的把她給惹怒了,便開始認真起來。就連原本慵懶坐著的姿勢神態,都變得端正起來。
“五分鐘!”她道。
“花小姐,既然你是一個醫生,還是今天參加這種國際醫學研討會的醫生。
想必,你的醫術精湛到了一種非常高的境地。”野良說。
但她口吻平淡地問:“所以呢?”
“所以……”野良繞了一個長音,才接著說:“所以,我也想讓你,看看我爺爺的身體!”
她又是平淡的口吻說:“雖然我是一名醫生,但是,每個醫生的專研領域都不一樣,我不能保證我就會看你爺爺的病。
不過,你可以先說說你爺爺的情況,要是在我不擅長的領域,我會幫你問問我其他的同事,或者是醫學上的朋友。
所以,你爺爺怎麼了?”
野良沒有長篇大論,很簡略地說著:“我爺爺從三年前開始,手就會控制不住的顫抖,腳也變得跌跛,特別是今年,很是嚴重,都到了拄柺杖走路的地步。”
聽完野良的話,她默不作聲的蹙眉著,暗道,難道又是一個老年人帕金森病?
不過,她面色並沒有篤定的妄下定論,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