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醫生還在裡面嗎?”
“在的!”
花彼岸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彷彿聽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她很清晰地聽到奇康握著臥房門把的聲音,奇康皮鞋踩在地板上嗒嗒的清脆聲,也傳入她的耳朵。
噠!!!
奇康推開了長翁臥房的門,眼神直接在屋內尋找著花彼岸的身影。
屋內很安靜,對於突然闖入的奇康,花彼岸收回給長翁把脈的手,眼神惱怒不悅地望著站在門口的他。
“奇康先生!你難道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下次能不能先敲個門!”
床上的長翁,則是跟著今天送他來南院的臥房時一樣,靜靜地躺著,毫無變化。
花彼岸輕輕地把長翁的手放回被子裡後,就從她所坐的凳子上起身,朝著奇康走去。
奇康則是對著毫無異樣的長翁邊望著也邊向著花彼岸走去。最後,兩人在臥房的中央相遇,雙雙停住。
奇康幽魅地望著她,渾厚有力的低嗓子說:
“花醫生,沒想到……你這麼晚了,居然還來給我爺爺看病。真是辛苦你了!”
花彼岸淡淡道:“沒辦法,職責所在!”
對於奇康投放在自己身上那種壓迫的森然之氣,她很鎮定自若,無所謂得毫無懼意。
奇康問:“我只是很想知道……為什麼這麼晚了,你還要過來?你可以明天再過來給我爺爺看病,他在這裡,又跑不了。”
說著說著,奇康又習慣性地往花彼岸靠近。她面色平靜,實則內心憤憤然地咒罵著他。
她本是一個很高冷的人,但是奇康讓她,已經快要成為容易精神跳脫的人了。
她身體往後挪著步子,遠離著奇康的靠近,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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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康哼笑道:“臥房就這麼大,你讓我遠到哪裡去?”
花彼岸轉身對著長翁看著:“你爺爺還在這裡呢!請你要學會尊敬人。”
奇康不屑地嘴角勾勾,往床上的長翁看了看,便往著沙發處走去坐下,
“花醫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這麼晚來我爺爺的房裡呢?”
她並未走過去,而是還停在剛才的位置回說:“我突然想到一個治療你爺爺的辦法,所以,我就過來了!”
奇康上身半轉,雙手搭在沙發背上望著她:“哦……什麼辦法?你快過來坐坐,和我說說!”
花彼岸沒從他的語態中聽出一絲高興,反而有種不相信她的戲謔。
“我們回去吧,明天再跟你說。況且,這裡是你爺爺的臥房,打擾到他的休息就不好了!”
“行!!”
奇康從沙發上起身,隨意地甩了一下他的西服,而後再嘀咕地看向她說:
“花醫生,剛才你坐沙發了吧?這沙發,有一種溫熱的感覺!”
她直接淡淡輕飄地否認道:“沒有!”
而後便直接往著臥房門口而去。
看著花彼岸走出臥室,奇康有些神色幽幽地望了睡在床上的長翁一眼後,便也向臥房外走去。
花彼岸的步子邁得很快,等奇康走出臥房的時候,她已經在下樓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