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意定定看了門口許久，才收回視線，對上沈梓旭探究的眼神，她一頓，隨口說起工作上的事情。
“真是老朋友，只是老朋友？”沈梓旭繼續追問。
好，轉移話題失敗。
“不然呢？”淩意還算淡定反問。
沈梓旭不再問，挑挑眉，“那可能真的是老朋友了，畢竟我認識你一年多了，就沒見你吃過辣。”
淩意垂眸，是的，她已經很久不吃辣了。
時間終究是模糊了很多東西。
“行了，取藥單給我，我去取藥。我的姑奶奶，你可快點好起來，下個月還有大專案準備給你做呢。”
......
“我還在輸液，你就講這些。”
“可真是好一副資本家的嘴臉。”
醫院門口，鄭之杭姍姍來遲。
“謝了兄弟，還好有你，要不然你嫂子一個人可有的忙。”
談敘舟說小事，“跟我還這麼客氣，你去吧，我回去加班了。”
鄭之杭看他走下階梯的背影，察覺到這位近幾年越來越喜怒不形於色的師弟，心情可能不怎麼好。
助理這幾天請假，談敘舟很多事親力親為，忙完一堆事，已經晚上九點。
辦公室寂靜如斯，習慣性擺弄筆蓋的時候，想起來鋼筆已經壞了。
那隻鋼筆他用了好多年，習慣了。
找出之前鄭之杭推給他的微信，留言要了地址，約好明天上午過去。
這時候彈出來程與山的訊息，還是零度，問他要不要過去，他想了想，應了。
這幾年大半時間都撲在工作上，也只有和程與山這些老朋友在一起，才稱得上放鬆。
到了地方，推開包廂的門，程與山在和幾個朋友聊天。
見他來了，招呼著去牌桌上，“就等你了。”
他微微頷首，解了西裝外套的扣子，脫下來隨手搭在椅背上。
程與山見他這裝扮，“從公司過來的？”
談敘舟低聲“嗯”了一下，周身氣壓低的很。
“又沒吃飯呢？”
程與山嘆口氣，抬手招來侍應生，點了些東西，“你快點找個老婆吧，天天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也就我們幾個兄弟關心你。”
末了開玩笑，“你可別真等身體垮了，掙了這麼久的家産受益人變成哥幾個了。”
“淩意現在在哪工作？”
他突如其來問這一句，讓程與山有些愣住。
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叫...叫什麼來著，哦對，叫序和，一家工作室做攝影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