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敘舟說沒事,已經吃過藥了。
淩意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帶他去醫院,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九。
淩意簡直是要氣笑,“談敘舟,能不能好好愛護一下自己的身體?”
她向來是這樣,身體是第一,情緒是第二,這兩樣她從來看的重。
陪他輸液,再重新拿了藥,折騰這一通,晚飯也沒有吃上,談敘舟讓她先回去遭拒,只好叫了外賣到醫院。
她絲毫沒有介意輸液大廳嘈雜的環境,在談敘舟旁邊的空位上坐著,就那樣對付掉晚飯。
連著輸液兩天,談敘舟的感冒好了很多,期間淩意一直陪著,國慶前的週五,兩人一起去別墅吃飯。
許是入秋,天氣漸冷,老太太精神頭算不上很好,還錯把淩意和談敘舟認成了年輕時候的盛茹菡和淩厲。
兩人陪著她聊了好一會兒天,她想起來,“小談,你好久沒來了。”
談敘舟坐在她的右手邊,手裡正在剝橘子,聞言歉意笑一笑,“最近學習任務太重了,”將剝好的橘子分成兩半,拿紙巾托住,遞給老太太,又接著剝了一個。
他的手好看,橘子在他手裡跟個小玩意兒似的,手指動作間幾分藝術品把玩的感覺,他剝好,先取了一瓣嘗嘗,感覺不酸,才遞給一旁正在看電視劇的淩意。
大屏播放的是甄嬛傳,淩意已經看過10086遍,正播放到十七爺從背後拿出來一束花,他說:“山花浪漫處,你我相見。”
淩意一邊吃橘子,一邊感嘆:“純愛黨應聲倒地了。”
又轉過頭,餵了一瓣橘子給談敘舟,“吶,挺甜的。”
這樣自然而又親暱的動作。
談敘舟喉頭微動,餘光瞥見老太太視線也落在電視上,對淩意笑了笑,捏了捏她準備放下的手。
這橘子好像比他剛才吃的時候,又甜了點。
晚上在別墅留宿,談敘舟就住二樓客房,淩意房間隔壁。
淩意洗完澡吹幹頭發,穿了家常的睡衣,去談敘舟的房間,象徵性敲了門,裡麵人說稍等,不過一分鐘,出來開門。
他也是剛洗完澡,穿給客人準備的普通睡袍,頭發還有些微濕,他側身,“怎麼了?”
淩意晃了晃手中的藥盒,徑直走了進去,“該吃藥了。”
談敘舟愣了愣,將房間門帶上,並沒有關緊。
客房是小套房,左手邊是一個小的吧臺,淩意將藥放在島臺,拿了玻璃杯去沖洗,然後接了溫水,“吶。”
等談敘舟接過去,她又從藥盒裡拿出一版藥來,看了看說明書,倒出來四粒,“伸手,吃吧。”
盯著他吃完,又像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來一顆糖。
有點哄小孩子的意思在。
談敘舟忍俊不禁,“一一,我又不是怕苦的小孩子。”
“你是生了病的小可憐,”她將糖紙撕開,伸手遞到他嘴邊,“新口味,嘗嘗。”
他張口,不小心碰到她柔軟的手指。
談敘舟眼神有些暗,眉眼沉沉的看著她。
淩意的手頓了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收回,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談敘舟往前一拉,將她扯到懷裡。這動作有些突然,也帶了些力道,淩意一驚,另一隻手堪堪抵在他胸前,他已經低頭,含住她的嘴唇。
酸甜的糖味在兩人唇齒間流轉,談敘舟卻不滿意於此,一手扣住她的腰,方向一轉,她的腰便隔著他的手掌貼在島臺邊緣。
“嗚......”
她一口氣沒換過來,感覺胸腔的空氣好像都要被掏空,皺眉伸手推了推他,卻紋絲不動。
潮湧般的溺斃感呼嘯而來。
唇齒幾經糾纏,他終於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