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那幹嘛,快過來坐啊!” 阿依木的臉還是紅的。
阿麥爾往裡走了幾步:“我,我就不坐了吧,我就是過來和山哥說一聲,今晚我就住家裡了。”
“阿迪娜嬸嬸身體好些了嗎?”尹山問。可能為昨天說親的事憂了心,阿迪娜昨夜不舒服,犯了偏頭痛,一早阿麥爾回家照看。
“吃了藥,好了些。這麼晚了,你們還在吃呢!我先回去了,明天見!”阿麥爾說完轉頭就走了。
“阿麥爾這是怎麼了?他情緒不大對啊。”阿依木問。
尹山把說親的事和她說了。
“我這邊要是運營正常,指不定阿吉布就同意了。”尹山苦笑。
深夜,尹山把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棧道的燈連著所有木屋的燈,這接地的幸福光暈裡,雪山影影綽綽。今夜月是上弦月,影是雙人影。
阿依木環顧著這屋子裡她親手設計的每一樣東西。尹山為她拉開了三面玻璃窗簾,靠著窗看著她。
“沒有客人,壓力很大吧?”阿依木走回窗邊,撩撥白色的暮光窗紗,望月亮。
“有些吧。”
“會孤單嗎?夜裡常做些什麼呢?”
“心煩的時候,會彈彈吉他。”
“彈什麼曲子?”
“很多。”
“想聽。”
“你等一下。”
尹山去自己的房間拿了吉他回來,靠坐窗邊,調撥了幾個清脆的音,滿眼深情,對她笑:“新學的,radica face的《e》。”
他撥動了弦,也撩撥著她的心。明快的前奏,是大自然的感覺,他低頭吟唱的,是對家的歸屬和對自由生活的嚮往。自由的旋律彌漫整個房間。
曲完,兩人相擁坐在窗前。
“你有沒有想過變更個民宿名?””阿依木靠在他寬大的胸膛,仰起頭問。
“沒有。”
“換個名,或許能解決運營問題。”
“不換。”他雙臂把胸前的她纏繞得更緊:“你怎麼從來不問我為什麼用這個名啊?”
“這還用問嗎?房子依著山唄。”
“依山的房子多得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