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滿意。
譚嫋嫋更滿意:“濃濃姐,你這色彩運用、線條處理、光影表現和視覺效果簡直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周濃說:“直覺。”
她畫畫從來都是依靠直覺,有時候腦袋裡尚未成型,手上的動作已經一氣呵成。
譚嫋嫋羨慕得要死:“太拉仇恨了。”
周濃無所謂拉不拉仇恨,這是她的天賦,她自然為之驕傲。
她對著成品拍了張照片,打算發給宋清霽。
選定照片後,指尖又頓住。
不對。
說好了要高傲的。
不要發給他。
有電話進來,她放下畫筆,看了眼訊息提醒,是蘇梨夏打過來的:“我看網上熱鬧得要死,都在說你充滿藐視的發言呢,那人怎麼回事?”
“想紅想瘋了吧。”周濃不在意,想起來傅西猷最近都沒什麼動靜,“傅西猷呢?”
“他啊。”蘇梨夏支支吾吾,“他最近好像弄了個什麼專案想補償你和宋清霽呢。”
“用不著他。”周濃撇嘴,“他和莊柚醒是兩碼事。”
她要算賬也算不到他頭上去呀。
蘇梨夏沒在這些上面多說,問她:“那你現在和宋清霽是真的和好啦?”
“嗯哼。”周濃承認,“我暫時原諒他了。”
同蘇梨夏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將近四十分鐘,結束通話電話,周濃有些意猶未盡地嘬了下嘴。
提起宋清霽。
她又點進同他的對話方塊。
給他發訊息?
還是不發?
還是發?
還是不發?
不管了。
發!
她敲擊鍵盤:[接我回家。]
宋清霽下班的時間由自己掌控,看到周濃微信的節點,手頭的工作正好處理得差不多,按照她的指示,來接她。
周濃收到訊號,從畫坊裡出來,便看到他半倚在車上,隨意地望著她的方向。
她腳尖雀躍,要朝他奔去。
又生生止住。
才不要顯得那麼熱情。
她刻意拿捏著姿態,慢悠悠地走過去:“開門。”
宋清霽覷著她:“不抱一個?”
周濃別開頭:“不抱。”
宋清霽欣賞著她的表演,沒說什麼,隔了一秒,給她開啟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