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
他這麼說了,周濃更不滿意了,移開身:“不全都是你的錯,幹嘛要認。”
又重新貼回去:“是莊柚醒的錯。”
莊柚醒太險惡了。
他就是吃準了在方舞檸出現的時候,她不可能向宋清霽說出諸如“你離別的女生遠一點”、“你不許看別人”這樣的話,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裡,這就是應該的,她不要透過口頭的闡述和強調讓這些變成應該,她要的是不用提醒對方便自知的應該,莊柚醒就是吃準了這些,才那麼肆無忌憚的從中作梗的。
莊柚醒。
可惡!可惡!可惡!!!
周濃現在提起這個名字就有些牙癢癢:“我跟他是有什麼仇呀!他要這麼對付我!”
宋清霽垂睨著她,她不清楚原因,可他心知肚明。
周濃稍微抬起柔軟的小腦殼:“幹嘛?”
宋清霽沒有“成人之美”的心胸,自然不點破,只是將她扳正,直直地覷著她:“怎麼想的。”
周濃語氣依舊超級不美妙:“什麼怎麼想的?”
他這是什麼眼神呀。
宋清霽說:“你有見過我有像你一樣伺候過第二個祖宗?”
周濃企圖反駁,嘴巴動了動:“你什麼時候伺候我像伺候祖宗了。”
宋清霽:“沒有?”
周濃:“哪裡有了?”
宋清霽長長地看著她:“那以後。”
周濃哪有那麼容易被哄好:“以後在哪呢。”
宋清霽注視她的目光像是燃燒著一團濃烈的闇火。
周濃一不留意陷進那闇火裡,挪了挪眼睛:“我可還沒說有以後。”
宋清霽不動如山:“那就等你說。”
周濃哼了聲。
咦,這麼深情款款的,都不像他了。
她擺弄著他的舊手機,翻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宋清霽,你看我剛塗的指甲好不好看?
——哪個顏色最好看?
——什麼蟑螂色?那明明是巧克力色!
——這首,你唱給我聽。
——是唱歌!不是要你給我轉拼音!
——宋清霽。宋清霽。宋清霽。宋清霽。
——叫魂?
——幹嘛?不行呀!
——為什麼不接電話?
——為什麼不想見我?
——周濃,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耍我好玩嗎?高興嗎?是不是特別興奮?
——也別讓我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