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濃不管不顧,扯開被子下了床,來到書房
,畫具平日裡經常會被使用到,所以都擺放在最順手的位置。
她坐在畫架前,不假思索地操控起畫筆。
詭譎而又活色生香的畫面一點一點展露在眼前。
想起夢裡的畫面,周濃莫名覺得嘴巴有些幹,伸手碰了碰,好像火辣辣的發起熱來。
怎麼也緩解不了。
都怪宋清霽!
都是他不好!
周濃拿筆朝著畫上的男人甩鞭子。
混蛋!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周濃第二天沒出門,就在家好好補了一覺。傍晚的時候,譚嫋嫋來把她要的東西送了過來,半遮半掩地對著她審視了一番。
周濃沒管她的揣摩,好好捯飭了一下,出發去了原一蜀的酒會,故意穿了最亮眼的禮服。
她要去找宋清霽算賬!
酒會安排在滬城地理位置相當優越的一家酒店,出入皆需要出示相應的邀請函。
周濃到地方的節點,現場已經漸入佳境地拉開了氣氛。悠揚的小提琴樂聲中,她左右打探了一二,受邀前來的人不乏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她此前都或多或少接觸過。
那些人見到她,熱情地發出問候:“濃濃也來啦,我看最近你有幅畫拍賣價都漲到好高的數字了哎。”
周濃隨意地牽起一點笑來,只是一雙眼睛高傲靈動,並沒將那點笑意收攏進去,她又不關心這些。觀望了一圈,宋清霽還沒來!
那正好,趁此機會,她先去找那位原老先生去商議商議《十二戲鶴圖》的事情。要是能把畫要過來,她一定要踩在宋清霽的頭上!
只是……哪個是原一蜀來著?
沒定位到對應的人,周濃隨便拉了個女士問道:“哪位是原老前輩?”
那人給她指了個方向:“就是那邊剛從貴賓室出來那位。”
周濃簡單道了聲謝,走過去。原一蜀正好一隻腳邁出貴賓室的大門。
她叫人:“原……”
誰料,還沒開口,對方便道:“你是想來問《戲鶴圖》的吧?”邊說邊朝室內道,“你說的還真一點不錯。”
誰說的不錯?
周濃探頭看過去。
冷冽的身影從中走出來,直直地對上她的目光。
宋清霽!
原一蜀笑呵呵地讓位置:“你們自己看著溝通吧。”
溝通個鬼!
他人一走,周濃餘光往旁邊看了看,來客已經慢慢聚集了起來,有個別好奇者不住地將視線往他們這邊投射過來。
好時機!
“宋、總。”周濃揚起一記死亡微笑,作勢要同他握手,“好久不見。”
而後一個流暢的動作把手裡的避孕套丟了過去,嘴上驚呼:“哎呀,什麼掉了?”
宋清霽垂掃一眼落在地面上的東西,若無其事地撿起來,塞到了她披肩的一側,走入場內。
周濃:“……”
判斷了一下路人的反應,速度太快,她們應該根本沒看清。
沒關系。
再接再厲。
周濃總結經驗,把東西拿下來,握緊,跟上宋清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