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誰呢!周濃推他:“跟你有什麼關系!”
人被他扯回來,同他的距離迅猛拉近。
“這麼不想跟我有關系。”宋清霽伸手理了理她的衣領,俯身在她耳邊,“留著我的印記做什麼。”
周濃感覺一陣涼風直直從領口往下竄,說話就說話,扒拉她衣服做什麼?!再說了,是她想留著嗎?還不都是他……她強行後退一步,指著門口:“你給我走開!!”
宋清霽不再言語地覷著她,約莫有一分鐘,目光同傅西猷的目光擰在一起。就這麼相視著,緩緩離去。
僅留下一個孤冷的背影。
畫室安靜得要命。
宋清霽走了有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率先發出聲音。
傅西猷神色變了又變,看向周濃的脖頸,如果他剛剛沒看錯的話,那隱隱約約露出一絲跡象的是:“你們……”
“我是我他是他!”周濃修正,“我才不要跟他‘們’呢!”
傅西猷握著車鑰匙的手一下一下收緊,剛剛過來時眼中明亮的色彩飛速消失不見,失去了光澤。
周濃沒留意到他這些,轉身重新往自己此前坐過的椅子走去,見傅西猷站著不動,催促他:“你傻站著幹嘛?”
傅西猷在出神,沒反應。
蘇梨夏左右瞄了瞄,多喊了幾聲:“傅大少?”
“傅大少?”
傅西猷收斂了眼中的落寞,換上慣有的大剌剌,大搖大擺地走近周濃:“哦,小夏子不是說帶你出去放鬆心情嗎?小爺正在想去哪比較好玩呢。”
周濃很不高興:“那你想出來了?”
“當然,這對小爺來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他故作調侃,“周淡淡,真想不到你還喜歡吃回頭草。”
誰吃回頭草了!周濃朝他飛去一記眼刀子。
傅西猷嬉皮笑臉:“什麼時候也吃吃我這株。”
周濃眼刀子裡包含的威脅更重,不想提這些,給譚嫋嫋發訊息讓她不用張羅了,她的確需要出去散散心:“到底要去哪?”
傅西猷笑意不達眼底:“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算是這麼敲定,三個人一起出門。
剛到門口,只見那裡不知什麼時候擺放了一大捧嬌豔的紅玫瑰。
上面還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被露水打濕的玫瑰最是誘人。
什麼鬼。
周濃蹙了蹙眉。
“這誰送來的?”蘇梨夏拿起那張卡片正反兩面看了看,“也沒寫名字啊。”
周濃也有些納悶,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企圖邀請同行來賞畫的決定也已經取消了,誰會送花過來?
總不能是剛剛宋清霽帶來的?
不會不會。
這才不是他的品味。
她幹脆指揮傅西猷:“扔了。”
來歷不明的東西她才不收。
“使喚傭人吶。”傅西猷嘴上這麼說著,對此卻沒有什麼意見,撈起那捧花便朝附近的垃圾桶丟了過去,而後走快兩步開啟車門,偏頭示意她們上車,“走吧。”
周濃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背後有道陰森森的目光,停下。
傅西猷問:“怎麼了?”
周濃眉毛皺得更緊:“我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你別嚇我。”蘇梨夏連忙四處張望起來,街道車流行人來來往往,沒有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