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絲毫沒有撞動。
宋清霽垂覷一眼肩頭被她碰撞過的地方,餘光盡覽她行動的軌跡,眼波一掀。
徐芳芝嗅出了些異樣,關心:“你和濃濃鬧別扭了?”
宋清霽說:“沒有。”
周濃回到房間,冼舒華和周彧淞帶來的東西已經收拾得明明白白,什麼東西擺在什麼地方清清楚楚。
漂亮裙子和包包有了,配套的不同型別的鞋子有了,毛茸茸的羊毛地毯有了,她需要的好多東西都有了……
還有她的各種畫具。
她舒服地窩在地毯上,支起畫架和畫板,拿起自己的畫包,將顏料和畫筆拿出來,隨心所欲地調了色,憤憤落筆。
行雲流水間,宋清霽的模樣出現在畫板上,那樣清高冷傲不屑一顧的。
周濃離遠了半分,打量了一番畫上的人,惡趣味的,拿筆給他戴了個項圈。
哼!
早晚讓他真的戴上試試!
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對她!
她光明正大的把畫擺在那裡,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傅西猷的資訊跳了出來。
[傅大少]:給我發個定位,快。
[你濃濃]:幹嘛?
[傅大少]:你給我就是了。
周濃不管他,將位置發過去,往旁邊摸了摸,沒看見自己的書包,她這才想起來好像忘在客廳的沙發上了,掌心撐著地毯爬起來,開啟門。
恰好和正好從樓下上來的宋清霽來了個面碰面。
周濃瞪他:“真討厭!”
宋清霽嗤:“彼此。”
彼此什麼呀彼此!
誰和他彼此了!
周濃氣惱地環顧兩側,要抄東西扔他,然而什麼順手的都沒有,只能重新轉過去,更加兇狠地瞪他。
宋清霽不偏不閃地睨著她,視線抽絲剝繭一般,清晰分明。
正對著她的唇瓣!
周濃“砰”的一下,重重關上了門,罵他:“變態!!!”
過了兩天了閑然的日子,週一上學一事變得極為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周濃迷迷瞪瞪下樓,宋清霽已經走到了單車旁,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
周濃臭著臉,一聲不吭地坐上後座,把他當僕人:“看什麼看!走啊。”
宋清霽眼底浮過清縷縷的嘲弄,載著她擁抱清晨朦朧微醒的風。
到了學校,停好了車,往教室裡去,時間已經不算充裕,為了避免遲到,還在外面遊蕩的人紛紛加快了速度朝教學樓沖。
周濃頭懵懵的,沒怎麼留意,差點被人撞到。
宋清霽拉了她一把。
周濃推他的手:“離我遠一點!”
宋清霽:“你以為我不想?”
周濃捂耳朵:“別和我說話!”
一整天的課下來,她自動和宋清霽劃起了三八線,無論他有沒有越界的行為,都要同他雷電相交一番。
晚自習快要結束的時候,傅西猷跟瘋了一樣向她發起了連環微信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