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日 指腹在她唇峰狠狠摩擦而過。……
這是時隔將近一年來宋清霽第一次再度出現在宋家家門口。
藍白漸變的紮染吊燈錯落有致地懸掛在富麗奢華的院子裡。
格格不入。
刺眼。
又讓人惡心。
明明外觀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布滿瑕疵, 但宋觀海偏偏不換新不拆卸,堂而皇之地將其放在那裡。
擺出這麼一副令人作嘔的姿態。
宋清霽早就丟了這裡的鑰匙。
家裡的保姆看見他的身影,著急忙慌地給他開了門, 將他迎了進去,關切地問他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而後跑去叫宋觀海。
宋清霽一語不發, 黑眸沁在暗色下, 寒津津的,似要溢位冰來。
走進客廳,最先撞上一個人。
那人臉上攀上一絲錯愕, 隨之騰升起滿滿的不善:“你不是說不會回來了嗎?”
宋清霽冷眼應對著他的咬牙切齒,視線微垂, 穩占上風地落下細碎的輕蔑與不屑。
沉悶而又繁重的呼吸彰顯著面前的憤怒。
宋清霽嘲諷道:“讓開。”
憤怒者不動,好像這樣就能將他擋在門外。
宋清霽冷冷地分過去一個眼神, 頓了半秒, 肩膀輕飄飄地將人撞開, 朝內走去:“我回不回來你說了算?”
落在身後的呼吸聲更重。
他毫不在意, 目光沒有半分遊移,看到宋觀海從樓上走下來, 像個關系密切的父親寵溺的語氣說:“捨得回來了?怎麼沒讓司機送你。”
宋清霽懶得廢話:“東西拿來。”
宋觀海問:“什麼東西?”
宋清霽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宋觀海笑起來:“我就知道糊弄不了你,到底是我的兒子。”
宋清霽覷著他, 諷刺從瞳仁深處探出頭,一層一層,愈來愈濃鬱。
“可以。”宋觀海說,“不過我有條件。”
周濃擺弄著手機,點選宋清霽的微信頭像。
——我拍了拍“臭冰塊兒”。
等了一會兒,沒收到回複。
她又拍了拍。
然後戳鍵盤。
[你濃濃]: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