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優渥,長得漂亮,從小斬獲多項油畫大獎,作品在國內外美展上好評如潮,更是多次被拍出驚人的價格。
這樣的身世,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才華,私下有人帶頭:“我完全想不到宋清霽會拒絕的理由!靠!般配!太般配了!”
那些人還興沖沖地跑去一班悄悄打聽情況。當然,只是他們以為的悄悄。實際上,一群人沖著周濃和宋清霽的位置邊觀望邊交頭接耳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傻子也能看出在幹嘛。
周濃就那麼坦坦蕩蕩地回視過去,對於處在輿論中心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於是那些人又開始打量著另一個當事人的反應。
然而……宋清霽並沒有表示。
由此引發的後續就是不管是給他還是給周濃遞情書的人都翻了倍。
有的確是心存戀慕的——萬一再不行動,宋清霽真的哪天就和周濃在一起了呢?起碼……勇敢一下,不給自己留下遺憾了;原來周濃這樣的女神也是會動凡心的啊?我豈不是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那還等什麼?沖唄。
也有故意耍寶來添柴加火的——反正熱鬧已經燒起來了,不妨再加把力。
許世陽脾氣好,又是一班當前的代理班長,那些情書有一半都託付給了他幫忙轉交。
他跟整理奏摺一樣分別呈上去,宋清霽和周濃都沒接,一個神色淡淡恍若與事無關,一個不甚關心無可無不可。
周濃往旁邊看了看,拿自己的羽毛筆往宋清霽的胳膊上戳。
宋清霽沒反應。
周濃繼續戳。
宋清霽還是沒反應。
周濃使了點力氣,往前移了移,朝著他視野更清晰的位置戳。
這次宋清霽輕描淡寫地抬了下手,右手食指和中指準確無誤地夾住了刺探過來的白色羽毛。
“啊!!”周濃低呼一聲,去推他的手,將羽毛筆奪了回來,捋了捋,伸手打他,“都給我弄掉毛了!”
宋清霽別有意味地掃她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讓她有話直講。
周濃:“你的答案呢?”
宋清霽:“什麼答案?”
裝什麼傻呀!周濃:“就是答案呀。”
宋清霽睨著她,一字一頓:“什麼答案?”
周濃:“……”
周濃:“宋清霽!!!”
宋清霽表情平靜無波,彷彿完全不被籠罩的喧囂攪動。
火候不夠?
周濃盤算著。
誠如她所說,傾慕她的高調者不在少數。一來二去,有其他班的男生拿著禮物來,賣關子般做足了架勢,聲情並茂:“有個朋友讓我幫他帶句話給你——當你在看風景的時候,他的眼裡,只有你!”
聲勢浩大。
“哦。”周濃單手支著腦袋,“那麻煩你轉告他,當他眼裡只有我的時候,我看上的還是宋清霽。”
直白,明瞭,無所畏懼。
毫不顧忌地勾動起新一輪更熱烈的嘩然。
起鬨者拍手,加油助威一樣喊口號:“霽哥!霽哥!霽哥!”
周濃手指勾動出羽毛筆邊沿用於裝飾的紐扣,任由它朝宋清霽滾動過去,目光沿著紐扣的運動軌跡遊移,到達宋清霽視線正中心的位置時,伸出手,“啪”的一下將紐扣蓋在桌面上。
宋清霽眼神飛過來。
周濃:“現在有了嗎?答案?”
宋清霽眸光更有深意:“沒有。”
“不許沒有!”周濃要求,“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