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芮受制於男人的動作,微揚下巴,悶哼出聲。
“現在,我們談談你剛剛在會議室都說了什麼。”男人低磁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
“為什麼提出吸收合併?明知道不可能還說,你在故意挑釁?還是真的想讓我變成昏君,你說什麼我就答應什麼,這麼恃寵生嬌?”
姜希芮偏頭躲開他的氣息,微喘著氣,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身後男人的動作。
“哼,我就是看不慣你謙讓的虛偽模樣,在談判桌上裝紳士,太假了,我這麼說就是想看看你能裝模作樣多久。”
周行之不禁一愣,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前面讓著她、讓她先說真不是裝紳士,這姑娘誤會了。
“芮寶,我是和你說過談判桌前的紳士都是假的,但是咱們都是這個關繫了,先讓你說又怎麼了,反正我和霆宇都會是你的。”
這話聽起來很是動聽,彷彿掏心掏肺的真情告白,但是精明貓貓並未上鈎。
姜希芮眯起杏眼,回頭看他,語氣含著嘲諷:“都是我的?那為什麼不同意吸收合併?”
女孩的側頸線條繃直,纏裹的紗有些松動,隱約露出躲在下面的曖昧痕跡。
周行之不由將目光鎖在那裡,輕微吞嚥了下,勾起幾分心猿意馬。
都是他弄的,他的罪行印刻在她的身上。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穩了穩心神,試圖和她講道理:“吸收合併幾乎等同於收購,拱手讓江山,這麼做我沒辦法和霆宇的股東們交代。”
姜希芮冷哼了一聲,傲嬌又不近人情:“那就不要說都是我的,就會騙人。”
周行之:……真是恃寵而驕,得寸進尺,他都同意合併了,還想怎樣?
姜希芮進一步提要求:“而且,我不喜歡你的謙讓,這讓我感覺你不尊重我,以後的談判你還是正常一點吧。”
“行。”他真服了。
“還有,”姜希芮語氣狡黠,悠悠說道:“我們現在還沒什麼關系吧?”
受制於人的貓貓,即使爪子被沒收,也能留下血痕。
她還敢提?要是他不慣著她,態度強硬一點,今天他們就不是在會議室見面了,而是在民政局。
周行之氣笑了,將身下的女孩轉了過來,重新面對面。
“沒什麼關系?”他單手掰過她的臉,直視那雙就會挑釁人的漂亮杏眼,“行,我來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關系。”
“啊,周行之,你放我下來!你混蛋!”
……
青天白日,獅子成功制服挑釁者 —— 一隻軟聲乏力的貓貓。
當然,這種制服不是鐵血強壓,而是低聲誘哄,小心伺候。
姜希芮雙手撐著落地窗,窗外的畫面隨著起伏而輕微搖晃。
筆挺高聳入雲的鋼筋水泥,鬧哄哄的太陽,玻璃折射出更加刺眼的光,一切都變得混亂恍惚,所有色彩交織在一起。
周行之絕對又去學習了。
他變得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