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叫他宋羽淮行了吧。你不好奇結果嗎?”
“什麼結果?你們比賽了麼?”
周行之腔調散漫地“昂”了一聲,接著挑眉看她:“你猜猜誰贏了?”
“羽淮哥……宋羽淮?”
周行之:……
“姜希芮,你到底是哪邊的?”
怎麼還哪邊的,他們是在玩什麼小學生過家家嗎,還分陣營,姜希芮在心裡吐槽道。
“難道是你贏了?”
“什麼叫難道是我贏了,就是我贏了好嗎,贏得光明正大。”
周行之越想越不爽,沉聲質問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姑娘:“你就這麼相信你的羽淮哥哥?他一個畫家騎馬可以贏我?”
“……你別生氣,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知道羽淮哥哥從很小的時候就騎馬了,其實他的水準和專業運動員幾乎沒有差,在我們圈子裡他從沒輸過,所以我才這麼猜的。”
“呵呵,你們的圈子是什麼很大的存在嗎?你們老錢未免也太固步自封了,睜開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一陣風掀起窗簾吹進屋內,簾卷簾舒,弄碎了月光,破滅了夜色平靜,要起雨。
姜希芮輕聲說道:“抱歉,等我一下,我去關一下窗。”
說完,將手機放在床上,起身離開。
她光著腳,來到落地推窗前,看著月影逐漸隱藏進烏雲深處,尋不見月華,只剩暗沉沉的黑。
你們、我們、圈子……她很早就意識到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確實需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者說是他的世界。
可是看過之後會如何呢?是理解增進、偏見消融?
還是……彼此一眼望到具象化的差距與不同,就此隔閡加深、豎起心防……
她很畏懼他們的結局,畏懼走到盡頭,畏懼相看兩厭甚至後悔為何開始。
就像她的爸爸媽媽。
關上推窗,隔開了室內安逸和自然風動,姜希芮拉合窗簾,重新回到床上。
拿起手機再開口,雲淡風輕,絲毫沒有剛才爭執殘留的憤憤。
“好像要下雨,我把窗戶關上了,免得夜裡進雨。”<101nove.ici,抱歉,我剛才……”
“沒事,”姜希芮打斷了他,“我們不說這些了,這沒什麼意思。”
“……好,我們說別的。”
周行之萬般後悔剛才的快言快語,他這純粹是孔雀開屏未得到期待的回應,隨之産生的氣惱和挫敗。
他不該那麼說她,他清楚她不是他所以為的老錢敗類,一概而論傷人傷己。
“周行之。”他聽見姜希芮喚他的名字。
“嗯?”
“給我半年時間好嗎?”
“我們先維持著合作夥伴關系,半年之後,我們再談其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