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茫然回視,“客人們說喜竹,我們便按照客人的喜好準備了節目。”
喜竹不是指的喜歡竹子嗎?
莫非在這個可西國,此竹非彼竹?
淩拾看小美的臉色,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這一風俗。
“你們趕緊把他們帶走。”淩拾不想再看舞了!
侍者瞧了眼兩位女客的方向,“小人看客人還算喜歡這節目。”
淩拾轉頭看向楚楚,喲呵,她都和鄭瑤瑤兩人笑瘋了。
他又看了眼桌上的酒,不是吧,她們不會喝醉了吧。
侍者小聲說道:“還請客人盡情欣賞節目。”
這話分明帶著不可描述的暗示。
要命啊!
他使勁對路遙使著眼色,但對方垂著眼眸,表示接受失敗。
而小美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已經在吃東西中。
還在淩拾感嘆自己孤立無援之時,那群舞男挑開輕紗,一一飄了出來。
原來在淩拾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趕走這些舞男的時候,他們已經又穿上了衣服。
他們旋轉跳躍又閉著眼,隨即又分散開,一個個轉到了桌案邊。
七個舞男一人一個。
淩拾的身邊坐著剛剛給他拋媚眼的那男的。
淩拾一個激靈,強迫自己坐在位子上維持著一動不動。
那男人對淩拾說道:“我叫水中蓮,客人可以叫我蓮。”聲音端著是一個柔情似水。
淩拾不為所動。
蓮倒了杯酒,一點點湊近淩拾,淩拾立馬縮起腦袋,主打一個縮頭烏龜。
蓮識相地沒有再靠近,而是將酒杯放在了桌案上,“這是可西國有名的竹酒,口味清爽不沖口,客人可以嘗嘗。”
誰知道這竹酒是什麼東西!
見淩拾還是一動不動,蓮拿起筷子夾了個小點心,他將小點心送到了淩拾嘴邊,“客人嘗嘗這點心,味甜又不膩,外酥裡嫩。”
淩拾不動如山。
蓮垂下頭狀似難過,實際掩飾著眼中的不耐煩。
這小子裝的很,都來這地方了,還裝什麼木頭。
他抬起頭,眼裡秋波流轉,可惜淩拾此時如同瞎子,完全沒注意到。
蓮小聲湊近淩拾耳朵邊,“客人還請不要為難我,如果老闆知道我不討客人喜歡,恐怕難免要遭責罵。”
淩拾一聽,心一軟,也是啊,這就是個打工人,何必為難個打工人呢!
他就裝一裝,不要讓打工人難做了。
淩拾終於不再裝啞巴,“那我自己吃,你幫我夾到碗裡吧。”
蓮微微一笑,“是。”
蓮見淩拾鬆了口,便趁勢打探他的底細,“客人是從哪裡來?我瞧客人好似不太吃得慣這裡的東西。”
淩拾一愣,他已經盡量讓自己不要暴露出來這裡東西味道平平的事了,這水中蓮竟然看出來了。
“唔,我家鄉的食物口味跟這裡不太一樣,所以第一次來可西國,有點吃不慣。”
蓮的眼眸一亮,“那客人的家鄉離這裡很遠吧?我還未出過遠門,不知道其他國度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