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熠看的很通透,女人都是慕強的,而喻輝只會選擇一個女人,終究會有另一個女人受傷,自己在合適的時候給她安慰和信心,便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入對方的內心,笑著說:“你在事業上是大家公認的比我強,但是心態確實沒我好。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優秀,嚴沐璇喜歡你這件事我早已經習慣了,沒必要吃醋。當林清清出現後,我對林清清稍微表現出點好感,你便醋意大發,我就知道你墜入情網、沒救了。既然她倆都喜歡你這種事業型好青年,我便浪子回頭、也拼起事業,哪天你和其中一個修成正果,另一個自然會看到我的好、來到我身邊。”
喻輝搖頭道:“你這心態確實好,竟然也不挑我剩下的。”
方成熠有時也看不慣喻輝這麼孤傲的一面,振振有詞地說道:“喻輝,你這樣講就不對了。誰是誰剩下的呢?照你這個邏輯,我倆可都是被別人挑剩下的,誰沒有被拒絕過的時候。感情只有合適與否,才不管之前是被誰挑剩下的。我大概知道你為啥要選林清清了,虧她能忍你這麼久,你真的是隻顧及自己的想法、將別人的言行舉止牢牢鎖在你畫好的框架裡,從來不考慮別人的心理需求。”
喻輝經方成熠這麼一說,倒覺得自己確實不對,那樣罵林清清確實很不公平,若自己有方成熠這種包容人、願意為心愛的人改變的決心,也許林清清就不會跟自己一鬧再鬧,她可能就是想用鬧的方式來尋求自己的低頭和改變、給她踏實的陪伴和包容。
喻輝又敬了方成熠一杯,喝了一口酒:“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對人要求太過嚴苛了。你知道哪裡有賣吉他的嗎?”
方成熠想著這麼晚了吉他店估計早關門了,問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學過吉他嗎?幹嘛買新的。”
喻輝笑道:“你確實比我強,念舊。”
晚上回到老家,林清清見江珊帶著審犯人的表情看向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問道:“媽,到底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幹啥?”
江珊見林清清神色自若、沒一點和喻輝吵架的痕跡,生氣道:“你是不是欺負喻輝了?”
林清清疑惑道:“喻輝跟你說了?”
江珊說道:“喻輝為了你們的事,今天上午親自過來了,還給我和你爸帶了好多貴重的禮物。你還是好好跟喻輝道個歉,你和那個男生的事就翻篇了。”
林清清在感情裡習慣地佔據了高位,自然是不願意給喻輝低頭道歉的,再說自己也沒幹出格的事,雖然偶爾會拿葉書霖的善解人意與喻輝的冷漠無常做對比,但也不構成喻輝所說的精神出軌。更重要的是,自己都沒嫌喻輝髒,他居然敢這樣侮辱自己。
於是,林清清強硬地回複道:“跟他道歉是不可能的。媽,你不知道,他說你女兒‘東食西宿’、過於貪心,還嫌你女兒髒,我和同事可是什麼都沒發生的。你可千萬別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買通了。”
林謙聽到喻輝這麼形容自己的寶貝女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他真這麼說你,也是他內心的真實對映。清清,你若受不了這委屈,爸爸支援你離婚,咱家不稀罕他的錢,你沒必要在婚姻裡受氣。”
江珊被林清清的斷章取義給惹怒了,大聲對林謙說:“老林,你不能信你女兒的一面之詞。你女兒今年一共三次給喻輝提了離婚,喻輝都盡力在挽回。這幾天在知道你女兒和別人曖昧不清的情況下,喻輝還願意將自己一半的財産公證給了你女兒,即便離婚也要送給你女兒。你女兒如果真離婚了,去哪能找這樣容忍她脾性的老公?”
江珊見父女倆都不說話,接著說道:“婚姻本就是兩個人互相磨合的過程,不能遇到問題就提離婚來躲避問題。喻輝對你說點氣話怎麼了,他的自尊就不是自尊了?他條件那麼好,為了你也擔著婚姻的責任和擔當,一心忙著賺錢、從沒在外面找女人。你倒好,結了婚還成天想著玩,一點都不為你老公考慮。”
林清清生氣道:“結婚也是他騙我結的。反正婚姻這麼難,我一個人過多好。我是不想再受他的氣了。”
江珊冷笑道:“你好歹是律師,若不是你喜歡喻輝,你也不會和他領證吧。你現在離婚試試看,沒哪個男人只願意和你戀愛、不想著結婚的。真有這種人,那也是玩弄你的感情罷了,到時候,看你被傷的有多深。等你再想找喻輝這樣的,想都別想了。”
林清清氣不過,不想和母親理論,走進房間用力地推著房門“哐”地一聲關上了,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林謙聽不下去了,說道:“行了,你就少說點。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她的脾氣,我說她幾句她可以幾天不理我,更何況是喻輝這樣說她呢。這喻輝也是,光顧著賺錢也不多陪清清,還希望清清對他百依百順、還不許鬧性子,哪有這麼一舉兩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