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總感覺喻輝這次回來不對勁,又不知道怎麼回答喻輝,只好找藉口說道:“我現在還在實習期,不想到時候申請執業、挺著肚子去律協面試。”
喻輝笑道:“懷孕上班的那麼多人,懷孕面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放心,懷孕的話,我哪都不去,天天送你上下班。”
林清清不想聽喻輝畫的大餅,起身開始穿衣服,說道:“周藝歆父親的刑事判決書已經下來了,我下午得去法院一趟。然後還要去律所幫主任歸檔,沒時間陪你聊了。”
喻輝現在是沉浸在與林清清相聚的甜蜜中,一刻也不捨得林清清從自己眼皮子下溜走,便說道:“走吧,下去吃個飯,我開車送你去。”
林清清一聽不對勁,這才反應過來跑外勤的活不都是葉書霖在幹嘛,怎麼今天是自己在跑。趁喻輝檢查車輛的空隙,偷偷給葉書霖發了微信:“書霖,你今天請假了嗎?雷主任讓我去拿判決書。”
在和喻輝吃飯的功夫,林清清拿起手機也沒見葉書霖回訊息,頓時心有不安。但是喻輝在,又不能給葉書霖打電話、免得他多想又吃醋。
喻輝帶著林清清跑了法院再跑律所,林清清在車上看到周藝歆父親被法院判緩刑兩年,立刻將判決書拍照掃描成pdf檔案發給雷志飛,剩餘的讓雷志飛與周藝歆溝通了。林清清心情大好,又偷偷地給葉書霖分享了喜悅,結果他依舊沒回。
林清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寫字樓門口正要下車時,喻輝說道:“清清,我今天當了這麼久的司機,不知道回饋一下嗎?”
林清清敷衍地擠出笑容說道:“辛苦哥哥啦,我要去幹活了。”
喻輝見林清清沒誠意,一把拉住林清清,伸出自己的臉龐暗示著。林清清像哄小孩一樣,親了喻輝的側臉、馬上下了車。喻輝則嘴角上揚,高興地開車前往喻建國的辦公室。
林清清來到工位上開啟電腦、掃碼登入電腦版微信,同步訊息時、點開自己與葉書霖的聊天記錄,發現多了幾條自己沒見過的聊天資訊,馬上開啟自己的手機微信與葉書霖的聊天記錄對比,一下子真相大白,原來是喻輝冒用自己的名義給葉書霖發了訊息。
難怪喻輝昨天晚上怪怪的,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和自己講清楚呢?以喻輝的脾性,他怎麼會受得了這份委屈、還帶自己去公證處做公證。林清清怎麼也猜不透喻輝的心思,決定下班後和喻輝攤牌、好好理論一番。
接著,林清清來到雷志飛的辦公室,將結案的判決書和相關材料全部放到桌上,照著雷志飛給的清單開始歸檔、裝訂。
當林清清的眼睛掃到了辦公桌上的座機時,想到葉書霖可能因為喻輝今早的談話、而特意冷落自己,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他肯定是不接的,於是用座機給葉書霖打起了電話。
葉書霖問道:“你好,哪位?”
林清清說道:“書霖,我是林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老公今早去找你了,給你發微信你又不回,你去哪了呢?”
葉書霖聽到林清清的關心後、忍住緊張的心跳聲,不捨地說道:“呂函要執業了,雷主任招代替呂函的實習律師一直招不到,我今早便跟他說了來這邊開始值班。以後出外勤的事可能都得你自己做了,為了你和你老公的婚姻幸福,接下來我們還是別聯絡了。”
林清清大致猜到了喻輝與他說什麼了,自己確實沒有資格再讓葉書霖關心自己,說道:“我們還是同事,工作上需要聯系的還是要互相聯系、互相幫助。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我老公如果說了什麼不好聽的,我替他對你說聲對不起。”
葉書霖真誠地回道:“他沒說什麼重話,他真的很愛你,祝你們幸福。林清,沒別的事的話,我先掛了。”
林清清見葉書霖都這麼說了,只好結束通話電話。林清清沒想到葉書霖因為喻輝的言語、會這麼果斷、迅速、決絕地與自己切割開來,彷彿以前的倆人從未發生過任何交集一樣。
林清清突然發現自己平常的生活裡早已習慣了葉書霖的存在,現在忽然要和他斷聯,以後也不能聽到葉書霖彈吉他、不會再他發彈奏作品給自己聽的浪漫感覺、不能一起玩劇本殺、失落時也沒人陪聊,只覺落差感太大、內心失落極了。
林清清不免對喻輝的做法愈發生氣,再聯想到喻輝設計讓自己懷孕、好把自己綁在他身邊,半年來他的控制慾是絲毫未減。林清清越想越委屈,眼角不自覺地流下幾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