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思齊到樓下時已然夜深,剛想進單元樓,一邊白車上下來一個人,是錢之嶼,走過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某人看來有情況?”
“你想多了,”他抬眸看了眼錢之嶼的車,“去喝點?”
“走唄。”
又回到剛才的地兒,這回混跡在人群裡,找了張小桌坐著,點了兩打啤酒。
“真稀奇。”錢之嶼把外套脫了,扭頭說。
“什麼?”
“難得能和你喝上一回酒。怎麼樣,說說?那女的是?”
付思齊若無其事地撚了一粒花生米吃,“顧客。”
“少來昂,是顧客的話,你會這麼摟著她?”他隔空抱了一下,學著剛才看到的樣子擺出姿勢。
“會。”
錢之嶼哧一聲,“那你那戒指管什麼用?”
“你好,你們的酒。”
“擺這兒就行。”
“?”錢之嶼湊過來,“你戒指呢?”
付思齊這才低頭看中指,沒看到那圈金環,摸了摸上下口袋,也沒找到。
可能剛剛抱林晴羽的時候滑落了。
算了,丟就丟了。
當時買它也是因為店裡有位女客人死纏爛打,後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索性裝作自己已有婚約。
錢之嶼不知道他心裡想法,只覺得這事兒更確鑿了,笑得大聲,“開竅了,有進步。”拿杯子撞了他杯子一下。
“沒有的事。”
“跟我還裝。”
付思齊瞥了他一眼,覺得不能讓他誤會下去,前段時間他託他處理連清離婚官司的事時就鬧出了個烏龍,母親連如秋在第二天給他打電話,以為他交了女朋友,聽說是連清後嘟囔著怪他不講清楚。
錢之嶼這嘴上差了把鎖。
回他說:“沒裝,前女友。”
錢之嶼酒還在嘴裡,快速嚥了下去,皺眉道:“把你甩了之後馬上又找新歡的那個?”
付思齊幹笑了聲,“是她。”
“真是孽緣。”錢之嶼吐槽。
他是知道那件事的,三年前,付思齊曾談了一場戀愛,但為期半年便草草收場,臨了,他們連他這位女朋友的面都沒見過。
不僅如此,這位神秘前女友在那之後還和付思齊的室友交往了。
“她分手了啊?”
付思齊搖頭,“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