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是初學,沒一會兒,手痠了。
“不行了,好累。”她喘了口氣,把搖酒壺裡的酒倒出來,酒體隨著慣性傾進酒杯,倒是說不出是什麼顏色,奶白裡混著黑色,好像是剛才倒進去的野格。
她和阿怡兩個人什麼酒都倒進去,完全不記得裡面有些什麼成分。
“能喝吧?”阿怡問。
“管他呢。”她喝了一口,有點甜。
好像還不錯。
……
付思齊在樓上的包間,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吧臺的位置,她晃著搖酒器,笑容恣意明朗,酒館裡的五光十色在她面前,似乎也都黯淡了下去。
手機在剛才響了一聲,他檢視訊息時看見了那條拍一拍訊息。
大概是他拿在手裡的時候誤觸了。
但那個字尾還是讓他笑了一聲。
錢之嶼當時在講連清那場離婚官司的事,聽見他沒頭沒腦的一聲笑,覺得奇怪。
“笑什麼呢。”
“沒事,”他先是搖頭,而後又忽然說,“聽說過嗎?拍馬屁可以積功德。”
“神經。”
是挺神經的。
他繼續參與交談,說到連清的老公,也就是他的表姐夫。
連清和那人在一個月之前決定離婚,但在小蘇的撫養權問題和財産分配上一直爭執不下。
因為過錯方是連清,所以整件事就變得難辦起來。
昨天連清來找他,也是為著這件事。
“如果需要的話,倒是可以用我店的名義給你開具在職證明,白海那裡本身也缺了個財務崗,就是你可能得帶著小蘇去白海。”
錢之嶼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
“我沒有問題,”連清看了眼睡著了的小蘇,“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帶著小蘇。”
錢之嶼慣常處理這些事,“放心,交給我來辦。”
周遭喧囂,雖是包間,也隔絕不了過多吵鬧,樓下有人大喊豹子,開你,聲聲震耳欲聾,付思齊皺了皺眉,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對連清說:“我帶你和小蘇回去,這裡太吵。”
原本定在這兒談事就是錢之嶼缺心眼,他和他的直屬領導在這裡應酬完,說是懶得挪窩。
因為連清沒意見,他也就沒說什麼。
“一起走吧。”錢之嶼也拿上衣服站了起來。
付思齊轉過頭:“你再坐會,送完他們我就回來。”
“?”
下來時,看見林晴羽已經安穩坐了下來,在喝面前那杯不知是什麼的雞尾酒。
他慢了幾步,看了她兩眼。
眼神清明,還算清醒。他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