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保安在這裡工作了很長時間了，是個有眼色的。
這些年上門找qy集團許總的女人有很多，每一個都漂亮得各有千秋，，妖豔型、溫婉型、御姐型……
無一例外，身材前凸後翹。
是他看走眼了嗎？
他抬了抬眼前的老花眼鏡，眼前的人的不僅不漂亮，身材的平平無奇，就是那種，你看了一眼，扔在人群，就會被往來的車水行人淹沒型別。
可愛是有點可愛，但完全不符合他們許總的審美啊。
最後，保安直接下了個結論：肯定不是桃花債，他養在鄉下的閨女比她好看。
他朝前臺的人招手，“喂，她找許總。”
前臺美眉抬頭，喚了她一聲小姐後，碗碗抱著書包跑過去。
“不好意思，”前臺小青禮貌的婉拒，“見許總要預約或者特批，請問你有嗎？”
“沒有。”碗碗回答得很快，“給各位姐姐幫幫忙，我是有急事，能不能通融通融？”
她喊的是姐姐。
前臺小青是畢業沒多久的實習生，被一個看著差不多大，或者稍大她一丟丟的的女孩喊“姐姐”，是什麼心情？碗碗圓臉顯老）
就很煩躁。她的笑容很僵硬，是硬擠出來的，不著痕跡的朝守門保安丟了個眼神，是求救的眼神。
“沒有是吧。”保安這下不客氣了，一改適才和善的笑，眼裡有不耐煩、有鄙夷、有嘲諷。
臉上的是笑的，很假的笑。他揮了揮手，眼神好像在說：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找什麼金主，出來禍害社會。
不行，他今晚回去，得好好跟女兒洗腦：咱們有手有腳的，不怕窮，不要亂吃男人給你糖。
他家閨女是老來女，才五歲，還有十三年時間，留給他不厭其煩的洗腦。
那種眼神……
那種眼神，作為專注開車一百年的網文界女司機，碗碗一看就看穿可，
顯然，他們把碗碗和其他找女人歸到同一類。
她想辯解，但有用嗎？就像壞人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喝醉的人也不會承認自己喝醉，儘管走起路來，歪歪扭扭，說出口的都是毫無邏輯的胡話。
他會舉著酒瓶，滿世界宣佈自己喝醉了嗎？
不會。
所以，碗碗沒有解釋。
前臺小姐姐與守門保安表情好不精彩，都在心裡蓋了章，語氣平調，聽著不怎麼友善，“那你坐在大堂沙發上等吧，有時候許總會路過，但也不一定。”
碗碗轉身，抱著書包去坐。
其實哪裡會路過，許青冉有特殊通道，她這麼說，不過是想讓碗碗知難而退。
qy集團是大公司，有嚴謹的待客禮儀，桌子上放了一個零食塔盤，總共三層，放了很多消磨時間的瓜果零嘴，免費的。
太陽西斜，落地旋轉門外的樹影，被拉得斜長。
從早上十一點坐到下午四點，碗碗坐了一整天，嘴巴就沒停過，她總共喝了六罐飲料，不勝列舉的棗子花生。
還有些零零碎碎的糖果，太多了，沙發旁的垃圾桶被她堆得蓋子的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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