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糙糙的，刮過時會有很真實的摩擦感。
碗碗：“……該不會，對我一見鍾情吧？”
剛說出口，她自己就把念頭打消了，不可能。她瘦的時候可以說是為色所迷，現在的不行，她胖。
不可能一見鍾情。
無顏、無能力、成績飄紅、性格又不颯，boss大人為什麼把她招進來呢？
迄今為止還是個未解之謎。
裴承喻很久沒有說話，碗碗等不及了，身體不安分的扭動，雙手捧著他的臉一副“說啊，我不介意你說實話”的表情。
他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咯。
“我覺得……”這三字出口，彷彿有千斤重。出走的求生欲回來了，思緒像上了高速運轉的馬達，在保命和實話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他決定用老子的“無中生有”理論進行闡述，他故作深思狀：“萬事皆有可能。”
不是不可能，只是目前情況尚未允許，這話說得忒有藝術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良心小小的痛了下。
可能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碗碗卻很興奮，“真的嗎？”她撲閃撲閃著眼睛，“一年後，我也會像西顏姐一樣厲害嗎？”實習轉正後，西顏只花了一年時間，在法律界拼出了個名號。
裴承喻故意不答，避開她的視線，抬手抿了口茶。又開始了，又開始用這種無辜的眼神迷惑他了。
他的地盤他負責，不敢亂給什麼保證，委婉的提醒，“你們，可能專業成績差得有點遠。”再怎麼差，人家也是全科拿“a”的。
你吧，他頓了頓，不說了。
不說就算了，她還懶得問呢。
“波士，你寫小說嗎？”
碗碗橫跨在他的腿上，眼睛機關槍掃蕩，這裡瞟一眼，那裡瞄一下。她很少來主臥，像個好奇寶寶。
電腦工具欄上顯示了一長串的ord文件名稱，碗碗收回視線時候，無意瞟了眼：起訴狀、調解書、法條適用、碗裡有……
最後一個檔名太長，只顯示了一半。不過僅前面幾個字，她就認得全名了，她剛剛還特地開啟書城呢。
“波士，”碗碗被震驚到了，表情有些呆，“這本小說是你寫的嗎？”
如果是，她會瘋瘋瘋掉！
他明知故問，“什麼小說？”心裡慌得一逼，臉上淡定無匹，撒謊也不帶草稿的掰過她的頭，“哦，這個？不是的，作者跟我挺熟，她讓我幫忙看看最新章節寫得怎麼樣。”
碗碗很激動很激動，笑得臉都裂，想轉過身多幾眼，被裴承喻雙手夾住，像一隻布偶貓靠進甩也甩不掉的吐司裡，有點滑稽。
為什麼不讓她看？她好想看，她都蹲了好幾天了，嗚嗚嗚～
碗碗：“那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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