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我,還是我
沒有一個問題是深吻解決不了,如果有,那就再吻一遍。
本來只是淺嘗輒止的吻,因為懷裡人的亂動,而變得越發纏綿。
吻的最後,連呼吸都是熱的,相互噴著熱氣。
男女零距離的糾纏,都想把彼此靈魂吸進體內。
此時,窗紗繚繞,有風輕送,他的身體被最原始衝動所支配。閉著眼睛,他們忘我的相擁、接吻。
腦子缺氧的同時,心裡響起有兩個聲音,分別來自天堂與惡魔。
惡魔:你傻缺啊,懂不懂珍惜。機會難得,難道你不怕她發現真相之後跑掉?
天使:你努力這麼久,是為了把她納入羽翼下,保護好她,而不是為了趁人之危,虧你還是名律師。
懷裡的人軟的像一灘水,裴承喻要把她摟緊了,才不至於從窗臺邊摔下。碗碗血紅著臉,滿屋子關不住的春色,為窗外的月色蒙上一層曖昧的面紗。
“今天先到這裡吧。”
碗碗半條手臂掛在他肩上,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氣,讓把這句擠出喉嚨。說話的聲音都是沙的,眼睛望向窗外,如水般柔軟的夜。
搞什麼?趁人之危?
他自嘲道,把碗碗放回床邊,自己一言不發的走去浴室。不管床上人如何花式拉扯與挑逗,真的,他眼神兒一刻都不敢停留。生怕稍一駐足,便讓所剩無幾的理智消失殆盡。
水量開到最大,冰冷的水高處淋下,火速進行物理降溫。感覺到身體的熱度慢慢退去,他洗完頭,抹沐浴露時手上倏地一滯。
掌心之下,是他無處安放的猛烈跳動的心。
自從遇回林碗碗,好像連他自己,也變回十年前的鮮活,不再死寂沉沉。
整個洗澡過程花了十五分鐘。從浴室走出,頭髮還沒來得及擦乾,便踩著棉拖走進次臥。
這也能睡著?
只見碗碗雙手一灑,大字型躺在床上,長卷的睫毛上下貼合,雙目緊閉,嘴唇微啟。
看樣子已經熟睡,裴承喻上前喚了兩聲,還是沒醒。
道不清心裡的情緒哪個更多一點,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總之,他解脫了。
盆裡的水已經涼了,他端著盆重新換了溫水,擺在床頭櫃上,他伸手探了水溫,是最舒適的溫度。
他先幫她擦了把臉。碗碗的臉是可愛型,瘦的時候也是圓圓的,帶點嬰兒肥,面板很嫩,像剝了殼的雞蛋,應該天生的,這幾年忙於奔走生活,用不起的昂貴的護膚品。
白色毛巾一點點擦過她的額頭、眉毛、臉頰,最後停在被他吸得有些紅腫的唇上——
你還喜歡他嗎?
不能喜歡了。
他忽然想起今晚,她對他說過的話。心,像被人撕開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是連皮帶肉往外扯。
夜半無人,他終於可以把心底情緒,肆意發洩出來。夜半無人,沒人看到他眸中的孤寂與愴然,唯有他自己。
唯有他自己,能清晰感覺到心底的鈍痛。
說出去都沒人信,誰會相信,在法庭上無人能匹律師界叱吒風雲的人物,會流露出這般脆弱的眼神?像一朵飽經風霜的乾花,一觸即碎。
凌晨,腳下,所剩無幾的萬家燈火又滅了一半,他才從陽臺折回次臥。
擦完臉,他輕抬起她半身,把因為睡姿複雜卷在身下的粉色被子拽出,輕輕搭在她身上。
起身退出,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臂,說了一陣夢囈。待她平靜下來後,裴承喻才慢慢的,將她懷裡的手臂抽去。
他擔心驚擾了她,又輕拍了她的胸口,像兒時母親安撫小孩一般,一直拍一直拍,直到她蹙緊的眉,逐漸舒展。
願你好夢。他在她眉心上送了個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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