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喻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喉嚨在發乾。
“這樣,”他努力收回出走的理智,聲音變得沙啞,“我們玩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再脫衣服。”
“好!”碗碗手舞足蹈的歡呼。
“一言為定,你先回去多穿幾件。”
在陽臺上吹了好一會兒夜風,腳下萬家燈火,被漫天星子籠罩。理智慢慢回籠,再度走進次臥,他已恢復尋常的淡漠之色。
“來啊,剪刀石頭布,啊我贏了,我不能脫。”碗碗鬱悶的看著自己巴掌,怎麼第一局就贏了呢?
裴承喻則看著自己揮出的石頭,心裡流淌過一股暖流,時空錯落,很多東西都不曾改變。
“我要去較尾海。”
“我要去東海。”
寂靜的夜空,十三歲少女與十八歲少男在街邊為目的地僵持不下,那個炎熱的暑假,蟬鳴聲起,樹翠花紅,一輛黑色摩托疾馳在城市路中,碗碗坐在後頭,攬住前方人的腰。
較尾海與東海是東市兩大景區,坐落在北部與東部,各具特色。較尾海岸邊有極具價效比的海鮮,相對的遊客多,開發完全;東海倒是尚未開發的無人區,風景秀美,晚上漲潮時還可以看到一片幽藍色的水母。
嘿?碗碗肚子裡哪有那麼多風花雪月啊,她花了那麼大力氣編造學校出遊的藉口,就為了看水母?
不好意思,她的胃接受不了啊!
她鬆開他腰間上的手,“停車,快停車,老規矩……剪刀石頭布……唉?”
居然贏了?
居然能夠贏了?碗碗望著自己的“布”呵呵笑。
十八歲的少年,默默收回手,發動引擎,“那就去較尾海,走了,抓緊。”
她為什麼能贏,當然是他讓出來的。
連她自己沒發現,猜拳時她有自己一套固定的思維,第一局必出布,然後是剪刀、石頭,以此類推,下一輪強迫症似的又重來一遍,布剪刀石頭。
要贏有多難呢?只是有些時候,捨不得讓你輸。
“我贏了,我先脫。”裴承喻把外頭的毛衣脫掉。那是剛剛他回自己的房間穿上的,總共穿了三件毛衣一件外套,夠陪她玩耍一段時間了。
饒是吹著20c的空調,他仍感覺到後背滑落的汗水,濡溼的t恤,以及熱得糊到肉上的休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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