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兼職
日積月累的怨氣一瞬間爆發出來,碗碗始料未及,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咳咳咳咳咳,顯然是被包廂裡硝煙味嗆到,“靜靜,要不我們……”
於靜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她閉嘴。
<的身高對上155的於靜,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毛躁、高傲、自以為是。瑞達每天收到那麼多求職信,你認為——”他故意停頓,“你認為,自己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一字一句,把她好不容易放下的自尊與驕傲撕得粉碎。
於靜被說得一陣青一陣白,估計從未如此丟臉過。她從最初的平靜,聲嘶力竭,“那她呢,”食指指尖落向碗碗,“她又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無需向你解釋。”裴承喻扔下冷冰冰一句話,起身邁著長腿離開。
走著走著,原路折回,探頭,“你不走?”
碗碗還縮在龜殼裡,嘴巴機械還在咀嚼,腦子茫茫白,白茫茫,思考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
我叫什麼,我在哪裡,發生什麼事的哲學問題。
碗碗有個缺點,她會習慣性的無視某些事,比如現在。
“哦。”碗碗又塞了一嘴糕點,兩邊腮幫鼓鼓的,財垂頭喪氣跟上,一步三回頭跟桌上食物告別。
完全,把角落裡的於靜當做空氣。
眼下無人,袁明源也不裝了,眼神逐漸恢復一貫的清明。可把他愁得呀!
不同於袁明源惋惜的搖頭,於靜恨啊,恨得咬牙切齒。
一天到晚鼓吹什麼同學情誼,裝成人畜無害的樣子,都是什麼狗屁。
關鍵時刻不但沒有施以援手,還事不關己所在一旁,還只顧著吃?
呵呵。
黑框眼鏡下的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線,可真夠噁心。
拳頭不斷收緊,眉宇間盡是毫不遮掩的憤恨,咬著唇,“老師,你能再幫幫我嗎?”
袁明源惆悵地頷首,望天,“還能怎麼幫呢?”
“不是還有一條路嗎?”於靜眼中閃著算計後精光,“我是說,林碗碗。”
七月的南方,像一塊熱得冒煙的鐵板燒,把人放在上面炙烤。
暮色溫柔的給大地染上一片橘黃,碗碗踩著夕陽一路小跑,白色純棉t恤早已被汗水打溼。
額上的劉海沾了汗水,服帖的黏在面板上,整張臉顯得更加臃腫。裴承喻並沒有著急上車,步行繞了周圍一圈,隨意走進一家服裝店。
店內的裝潢很是普通,吊牌上的名稱聽都沒聽過。電腦裡一曲節奏歡快的小蘋果在播,店員拄著腮幫無聊的打盹。
玻璃門被推開,店員的目光循著黑色板鞋往上,看到一張精雕細琢過的臉蛋,是名帥哥,丹鳳眼立刻泛起兩顆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