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的腳傷還未復原,暫且還是不宜外出。”大叔站在院子裡,擔憂的看著顧清洐。
“這事兒你就不要再說了,她走了多久了?”顧清洐自覺已經起的很早了,但是他愣是沒有想到某人比他還要早,陸悠悠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當真說什麼立刻就要去做。
“我聽見駕駛驢車的時候,天還未亮,出來的時候,主子他們就走了。”
“他們?”
“武大昨晚並未離開,且我剛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他,想來他們是一起的。是以,東家不用擔心。”
顧清洐點了點頭,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皮,從他醒來開始他的右眼就一直在跳,他心裡也很不安。
“不行,我還是要跟過去看看才放心。”
大叔為難的看著顧清洐:“已經沒有驢車了,東家的的腳可經不起走這麼遠的路。”
“你且去村裡其他住戶那兒看看,去借一輛。”
“村裡就只有原村長有驢車。”大叔看了眼顧清洐,低下了頭,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我聽說隔壁村有戶人家有馬。”
“嗯。”顧清洐站了起來,起身欲往外走。
“顧東家。”大叔叫道。
“可還有事?”
大叔欲言又止,面色猶豫。
“你直接說!”
“當時原村長打了阿牛一巴掌,強行帶走了張家的,我畢竟是阿牛的父親,氣不過,曾經私下去找過原村長,吃了好幾次的閉門羹!”
“你什麼意思?”顧清洐眼中的幽光閃動,直直的看著大叔。
大叔握緊了身側的拳頭,勇敢的看向顧清洐道:“且不說他願不願意借驢車給我們,就是借,我們怕也是找不到人。”
大叔見顧清洐似乎沒有聽明白,他繼續道:“我找了好幾次原村長,想要說理討公道,吃閉門羹我不怕,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們心虛避而不見,但是我詢問過他周圍的鄰居,他們是壓根就沒有回去過!
就是到了現在,那些鄰居都還以為張家的被我們拘著。”
顧清洐沉了眸色,因為大叔的最後一句話,他揮了揮手,徑直坐在了椅子上:“這件事情你應該早說。”
“對不起東家,我原想要說的,但是主子給您治腳踝,加之桂娘又失蹤了,我不忍你們分心。”
“行了,你去做飯。”
“是。”
顧清洐伸手,手指依次敲響了桌面,但是漸漸的,手指敲動桌面的節奏亂了,他豁然起身:“悠悠,今日進城,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阿嚏,烏鴉嘴!”
陸悠悠端坐在驢車裡,不滿的看了眼前方駕車的武大,很後悔為什麼要帶上他一起進城。
“師父,我說的都是我們有可能要面對的事情。”武大怕陸悠悠不信,一邊說話一邊點頭。
“按照你這個說法,我進城看不了診,擺不上攤,更甚至我進城找私塾讓孩子們上學,那些夫子因為我和墨家大師弟子的關係,也不會應允。”
“嗯,這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