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雖然我此刻在你心中已經是個小人,但是為了你的日後,你也不能做逼死你孃的兇手!”張啟看向陸悠悠,見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桂孃的身上,他對著桂娘道:“你也萬不能為了我,以死相逼陸姑娘。”
陸悠悠看了眼張啟,沒有說話。
“悠悠啊,娘是死是活都由你說了算,也許你現在會怪我,但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是一心一意的為你好啊!”桂娘看著陸悠悠,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張啟的話一般,大喊道。
“為我好?”陸悠悠冷聲一笑,看著桂孃的眼裡嘲諷閃現:“就算我答應了你,你不死,但是你的以死相逼,傳出去對我們兩個的名聲都不好。你這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伎倆當真是為我好?”
桂娘一愣,看向陸悠悠只見她轉身:“可這裡沒有外人。”言外之意是不會有人傳。
陸悠悠不想要再看見桂娘和張啟,原來在桂孃的心中,張啟已經不是外人了。她呼吸了一口氣,但仍舊控制不住胸前的氣息起伏:“我有的時候真的懷疑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說不是吧,我自小就跟著你,也沒有人告訴我,我不是從你的肚子裡出來的。”
桂娘面色一白,眼中慌亂閃現。
“我當然是你的娘,親孃!”
陸悠悠側頭看了眼桂娘:“可如果說你是我的親孃,那為何會如此待我?”
“我都說了以前……”
“不是以前。”陸悠悠打斷了桂孃的話,徑直開口道:“單說現在,你看哪個母親如同你一般,會以死相逼要自己的女兒嫁一個不喜歡的人!
別再說什麼為我好?張啟說我答應嫁給她,便給你五百兩,怕是此刻有人能出比五百兩更高的價格,你會覺得那人比張啟更好,轉頭就要我嫁給他。”
“怎麼會?”桂娘面對陸悠悠的質問,回答的有些心虛:“我愛惜你的心不假,要不然我不會用命護著你,你總是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娘會心寒。”
陸悠悠冷笑,鬱悶的扭開頭,桂娘總是提及替她擋刀的事情,然而她還無法反駁,這種感覺糟透了。
“桂娘當真是因為愛女之心幫陸悠悠擋刀?”
是顧清洐。
桂娘面色一僵,看向前方,只見顧清洐從大樹後走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在此處聽了多久,她趕緊看向張啟,意料之中,張啟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責怪。
張啟後悔找桂娘辦事了,她一個人過來,卻把他最想要瞞住的兩個人都帶了過來:“顧東家來了也好,正好你也看看,讓兩母女因為你彼此爭端不斷,嫌隙不斷,你難道不應該想法解決?”
張啟見顧清洐沒有說話,他看向陸悠悠,言辭懇切:“我要是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讓她深陷兩難,我會竭盡所能,給她最好的。”
“夠噁心人!”顧清洐嫌惡的移開了目光,看著陸悠悠:“你還能聽進去?”
陸悠悠看了眼顧清洐,她現在已經夠亂了,他還來添亂!
“顧言找你來的 ?”陸悠悠看了眼顧清洐身後的顧言,雖然是詢問,但是說的肯定。
“我原本就趕過來了,不過倒不是我一個人過來的,有個熟人,一定要見見桂娘。”顧清洐拍了拍掌,大樹背後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