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嘆了口氣,他從座位上起身,對著田思淼行了個禮道:“田姑娘,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適合你觀看了,陸悠悠罪證確鑿,我們,容不下她了。”
田思淼欲言又止,她看了看陸悠悠後隨即看向顧清洐道:“清洐哥哥,她真的毒害親孃了嗎?我怎麼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見顧清洐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陸悠悠,田思淼轉移了目光,語氣沉痛:“陸姑娘,你趕緊向你娘認錯,我會幫著你求情,你醫術如此高明,要是就此死了,也著實可惜。”
“醫術高明又如何?還不是拿著她的醫術害人!這不?把親孃都毒聾毒瞎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眾人看著陸悠悠的眸光越發不善。
村長搖了搖頭:“的確可惜,她的醫術是經受過河神大人指點的,是以不管是小女,還是那個乞兒,經過她手之後,皆康復活絡了起來。一開始桂娘說陸悠悠下毒害她的時候,我們並不相信,但是沒有哪個母親會這樣的栽贓她的女兒,加之李大嬸也從旁作證,這件事情已經沒有爭論了的餘地,來人啊,架火堆!”
薛城面色一變,他剛往前衝,就被大虎拉住了。
“你別出頭,陸悠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竟然對桂娘出手,她不可能有活路。”大虎勸誡薛城,見他依舊堅持往前衝,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壓低了聲音道:“收起你的心思,有顧清洐在,你沒有機會的。”
薛城望著陸悠悠,見她依舊站在原地,孤伶伶一個人,面上也沒什麼多的表情,不由得,他看向了顧清洐,但是顧清洐分明也沒有什麼行動,甚至面上的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其實那個時候的薛城並不知道,雖然顧清洐面上不顯,但是心裡卻為之揪心,甚至已經在思考要如何帶她離開。
村長的一句架火堆,立刻就有人行動了。
“呵呵……”陸悠悠輕輕的笑了,笑著笑著,她根本停不下來,村長這人也是個兩面三刀的,前一刻還說讓她自己選擇死法,現在竟然直接讓架火堆了。
村長皺眉,這丫頭莫不是太過害怕,瘋魔了?
田思淼望著陸悠悠,沒料到她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出來:“陸姑娘,你可是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陸悠悠勉強的停止了她面上的笑容,她沒有理會田思淼,她只看向桂娘:“當初當著眾人面把我逐出家門,說我不再是她女兒的人是她;如今,又說我是她女兒的人還是她!合著父母說什麼,就一定是什麼唄。”
“父母要你死,你就必須死,是這個道理嗎?”陸悠悠覺得委屈,更多的是為原主感到不值。
村長面色陰沉,避開了陸悠悠的問題:“父母與子女之間偶有爭論,這都是常事,但你出手太過狠戾,不能容忍。”
“出手狠戾?這麼說你們是親眼看見我對桂娘下手了?”
“什麼?”村長面對陸悠悠的質問,神色一凜。
“陸悠悠,你少找藉口,雖然我們是沒有人親眼看見你給你娘下毒,但是我們村裡現在誰不知道,你的醫術高明至極,更甚至還掙了不少錢!不過是下毒罷了,輕車熟路,對你而言,輕而易舉。”李大嬸吼道。
陸悠悠看向李大嬸,眼裡沒有絲毫的溫度:“醫術高明大家知道並不稀奇,畢竟張可心擺在那兒,武大硬要當我的徒弟的事情也擺在那兒,但是掙了不少錢……這怕就是你自己說的了!”
“你少在那兒轉移話題,掙錢不掙錢咱們先不說,就說昨晚,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打了你娘,不止是我……顧清洐,顧清瀾……我男人……但凡住在這裡的人,有誰敢說沒有看見?”李大嬸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周圍,在她說完之後,竟然都沒有人站出來,她面色越發難看,她指著顧清洐道:“就是這個男人!我之前還以為他有多麼高尚,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吃軟飯,貪圖陸悠悠美色的小人,你們大家都還不知道吧,他們昨日可是睡在了一間屋子啊。”
眾人譁然,悄然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