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做手術有要求,怕被打擾,不準任何人在場,命丫鬟守在門口。
那屋子本就不允許進去,結果靈若她一意孤行,兒子已勸過她,可她非旦不聽,更是執意要闖進那間屋子,最終惹禍上身。
這是自作自受。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活該!
在秦府囂張跋扈沒人管,這是將軍府,她來了只是客人,而非主子,少拿出大小姐的模樣在我將軍府耍威風。”
老夫人還是第一次見兒子這樣同她說話,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手指著,不住地咳嗽著。
周將軍心裡這個氣,沒想到平日裡通情達禮的母親竟這般糊塗,就想嚇嚇她:“通兒把寧公主打得遍體鱗傷,如今生死難料。
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滿門抄斬,靈若也算在裡面吧。”
老夫人只聽進去最後一句話,反駁:“靈若不是周家人,就是抄斬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周將軍冷冷地一笑:“那就爭取個名額,算她一份。”
“你,你這是要活活氣死我!”
王婆子見勢不妙,連忙朝一個丫鬟使了個眼色,“還不快把老夫人送回去。”
老夫人就這樣又被送回自己的院子。
周將軍弄的一點心情也沒有了,一拳砸在旁邊的一棵樹上,道了句:“真是家門不幸!老的為老不尊,小的惹禍上身!”
這時,方姨娘走過來,她聲音溫婉:“老爺,公子好些沒有,妾身是乾著急也不敢過去看,怕打擾到王妃手術。”
聽到這番話,周將軍欣慰了些,感慨道:“這將軍府的家眷中就你一個懂事的。”
方姨娘勸著:“將軍,聽說您把大夫人關起來,如今公子重傷,她畢竟是公子的親孃。
事情都有輕重緩急, 您還是先把大夫人放出來吧。”
經方姨娘這樣一說,周將軍腦中浮現出大夫人坐在地上喊著她不活了的情景。
他怒氣上湧:“那個潑婦只會耍潑,不愧是母親的內侄女,和她有一拼,關著她消停!”
方姨娘一手挽著周將軍,“將軍,您快消消氣。如果您還生氣,大不了等公子好了,再關大夫人也不遲。”
周將軍長嘆了一口氣,道:“方怡,你不愧是本將軍看中之人。
從昨晚到現在,本將軍彷彿一下老了幾十歲,心裡似乎有些經不起風浪。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去命管家準備十五萬兩銀票,寧公主的診費還沒給呢。
周通就是個敗家子,本將軍就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他來要債來了。
好好的洞房不過,偏偏動手把人家打個半死。
結果兩個人成婚之人全躺在床上,本將軍辛苦攢下的三十萬兩白銀,全讓周通給敗了。”
“將軍,您放寬心,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是如果人沒了,錢是買不來的。”
周顯達是越聽方姨娘說話越順耳:“方怡,今晚本將軍去你的房裡。”
方姨娘臉上竟有些小兒女家的羞澀,白如脂的面容上竟泛起了一絲紅暈。
“那妾身今晚就親手做幾道將軍愛吃的小菜,再熱一壺濁酒,與將軍花前月下共飲,妾身先回去準備了。”